在她肩膀上的手,还没有说话,就被林功勋施压行礼。
“王爷,是小的管教无方,才让林二柱口不择言。”
“以后小的定严加管教,还望王爷赎罪。”
于佳还要挣扎,林功勋低声叱道:“闭嘴!”
她不得不老实闭嘴,停了好大一会儿,头顶上方才传来李延昭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中已暗含杀气。
“功勋,你跟了本王这么长时间,本王得给你一个面子不是?”
于佳感觉到放在她身上的胳膊仿佛轻了那么一下,“多谢王爷!”
李延昭冷哼一声,“都起来吧!”
林功勋拉着于佳站起,立在一旁,这时阿妍走到于佳身旁。
“二柱,你太冲动了!”
于佳心有余悸,一向沉稳的她,见到这世间不公事,早就乱了方寸,那还顾得上其他的?
她自然也就忘记了,这是一个封建压抑的吃人时代,哪里容得下她这打抱不平的思想出现。
王二刚送走了李延昭,还没有松口气,想不到这阎王又回来了。
吓得他差点尿出来。
县衙内,刘奎风跪在地上,此时他不再是疯疯癫癫的模样,条理清晰的述说着这些年的不公。
刘奎风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虽未考取功名,在县城书店抄书亦能养活妻儿。
只是他生性纯善,别人的要求一概满足,落在旁人眼中就变成了“老好人”!
不光是旁人平日里喜欢占点他的便宜,就连同族人也打他的秋风。
时日一长,这些人不满足只要这些小恩小惠。
以刘奎荣为首的几人,时不时的就让他交保护费,交不出来,就要拿家中物件顶用。
一开始,刘奎风还能忍受,可他们居然越来越过分,打起了妻子的主意。
妻子不堪受辱,只留下一封家书便回到了娘家。
这让刘奎荣几人更加肆无忌惮,孤家寡人一个,更容易拿捏。
就这样,他的房子没了,家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刘奎风流落街头,心中的那根弦早就崩断。
“依你说来,为何不找族长主持公道?”李延昭持怀疑态度。
“他们都是族长的子侄,我不止一次找过族长,可每次都被打了出来。”
刘奎风眼含热泪,有苦难言。
“冤枉啊王爷!”
一旁的族长老泪纵横,“事情并非如此,这刘奎风只凭一面之词污蔑与我,实在是可恨。”
“那你且说来,真相究竟如何?”李延昭实在是看不得男人流泪,不耐的说道。
“这刘奎风是来找过小的,可小的实在是管不上啊!”
族长继续说道:“若说刘奎荣霸占他的房屋,他这房契都给他们了,况且还有自愿转让书,小的实在是无立场管。”
于佳惊疑,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
此事确有隐情?
“刘奎荣,你可有证据?”
“回王爷,小的有证据!”
一旁的刘奎荣从胸前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呈给李昶。
李延昭打开信封,里面赫然是地契和转让书,且这转让书字迹工整,并不像是被胁迫之下写出来的。
李延昭将转让书放置一旁,“刘奎风,这房子是你自愿转让的,为何还要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