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不过他在心中腹诽。
老是看不起人家林二柱,说人家言辞粗鄙,自己不是跟人家学了起来?
阿妍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李延昭还真为了她去得罪离单。
心中仿佛有股暖意潺潺流过,流向了肝肺,又流向了心尖。
这一刻,她好像感觉关怀有了具象化,咬紧了嘴唇,不让泪水滑落。
李延昭却没有想这么多,其实,若是离单再开些条件,他保不齐就会答应离单。
想来一国中郎将之子,竟然能屈尊降贵,扮演起阿妍的弟弟,妄想从他那得到机密,也算是个人物。
只是现下离单狂妄自大,胆敢挑战他的权威,与他眼中的离单大相径庭,他自是不允。
若是木石赫知晓离单竟然擅自到使馆,他定气的破口大骂。
平日里都是他引导离单做事,离了他,离单就像是没了头绪,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回到中郎将府,离单把屋中摆设砸了个稀巴烂。
犹不解气,便要拿起刀来砍人。
这一动作,便扯到了伤口,让他更加郁结。
“我阿爹呢?”
他问向身旁的侍卫。
侍卫欲言又止,立在一旁无所适从。
离单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气血翻涌。
“要说就说,在这支支吾吾成什么样子?”
侍卫两股战战,哆嗦着身子回道。
“老爷,老爷他......他新纳了一房小妾,此刻应该正在她人处!”
离单眉头紧蹙,有些讶异。
生他的时候,他老爹都已经五十岁,现在他老爹都快七十了,还有这个闲工夫纳妾?
“这老爷子还真是老当益壮!”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面目就狰狞了起来。
当下他再看向侍卫,侍卫已经跪在了地上。
“好啊,这是看我不中用了,想再要小的!”
当下他拿起手边的弯刀,站起身来。
侍卫战战兢兢开口:“少爷,您冷静点!”
话音未落,就被离单一刀削去了头颅。
他伸出左手,看着仅存八根的手指。
“今日,也该让人出出血了!”
从前厅到后院,离单所到之处,皆是一阵喧哗,地上的血迹很快染红了地面,又很快被清理掉。
显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中郎将府中已经习以为常。
走近新纳小妾的远门,就听见娇滴滴的撒娇和中郎将猥琐的调笑声。
离单脚下只顿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阿爹真是好兴致!”
中郎将看见离单下意识的想将腿上的小妾推开,可他的眼神扫过离单的腿部,就又坦然下来。
“你又砍人了?”
语气稀疏平常,仿佛是在讨论今日天气如何,可曾用饭一般。
离单冷笑一声,“阿爹,这是想干什么?”
“看儿子不中用了,想再要小子?”
见中郎将慌乱起来,他满意的笑了笑,将刀尖抵在石桌上。
看着中郎将怀中的小妾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离单满意的笑了。
“阿爹,您老了,该让儿子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