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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到这个人,他心中压抑多年的魔鬼就一个劲儿的想往外钻。
无论他怎么拦都拦不住。
自从长海儿被捕之后,他行完刑回到营帐中都会怅然若失好一阵。
他不敢想心中的那个可能,明明自己是正常人,怎会对一个男人动心?
这个男人还是敌军!
抬眸再看一眼长海儿,木石赫眼眸中满是决绝之色。
这一眼看的长海儿心里像是触电般猛一激灵。
随后,他便释然了,给他个痛快就好,他快坚持不住了。
被俘这十几日,犹如身在人间炼狱,看不到生的希望。
“木石赫,动手吧!”
长海儿努力的睁开双眼,认真的说道。
“凭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
木石赫上前一步,扼住了长海儿喉咙。
因为这些时日的酷刑、断食,长海儿的脖颈纤细的不像话。
“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摆布?”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与长海儿听,还是说与自己听。
两人周身萦绕出骇然、彷徨、茫然、忿艾,还夹杂着一丝不舍。
像是真的被激怒一般,木石赫低声咆哮着。
“长海儿,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告诉我!”
长海儿脖子被掐,本能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跟爷爷废什么话?”
“杀你?”木石赫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以偿?你想死,我偏让你活着!”
“哦,对了,我还要让阿蝶知道你还活着!”
“让她看着你受折磨,也只能看着,她啊,救不了你!”
“只有我,只有我木石赫一个人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看着木石赫陷入癫狂,长海儿气的破口大骂。
“疯子,真他娘的是个疯子!”
林功勋让方大山找出常服,他翻来覆去的挑挑拣拣,都不满意。
“这黑不溜秋的是什么玩意?”
他用食指挑起一件黑色外袍。
“爷才二十余岁,穿上这玩意儿活生生像是八十岁的老头子!”
方大山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他嘴里嘟囔着。
“这不是您自个儿挑的?买的时候还说自己穿上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呢!”
林功勋没听到他嘟囔,转而看向了另外一件褐色内衫。
“方大山,这都是什么?”
“你身为爷的亲卫,怎么都给爷置办这些个乌漆麻黑的破烂货?”
方大山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件不是小的要买的,是林二柱的主意!”
“林二柱?”
林功勋拿起褐色内衫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你怎会和她一同去置办衣裳?”
方大山如实回答:“上次休沐小的给大人置办春衫,正巧碰见了正在买衣衫的林二柱。”
“她给我出的主意,若是不知道怎么搭配服饰,黑白灰褐色准不会出错!”
林功勋一脸的了然,“仔细一看这内衫上的纹路还挺别致。”
“既是如此,那就把这件带上吧,对了,刚才那件黑色外衫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