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当然了,咱们镇南大将军这军功可是实打实的靠自己挣下来的!”
“东宫那位算什么?不就是有个好外戚吗?”
“嘘!”王老三重重出声,他谨慎的转头看向旁边,发现并无其他人注意到他们说话。
“皇储之事岂是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议论的?”
“小心被人听去,掉脑袋!”
众人噤若寒蝉,好大一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在戏台上。
李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延昭的神色,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此时心情郁结。
唯恐一个不注意就成为他的出气筒。
可李昶也见不得李延昭这番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模样。
自小李延昭与皇上的父子关系非同一般,好像是那最平常不过的父子关系。
在这个满是猜忌、冷硬绝情的帝王家,实在是很特别。
连阿妍都看出了李延昭此时心绪不宁,她抬眸向李昶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昶看出了她别有深意,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想。
阿妍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李延昭清凌凌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情绪,他继续说道。
“要说话就说话,打什么哑迷!”
阿妍别开脸,装作看向戏台,还不是怕你多想?
武将非召不得入京,李昶在李延昭耳边低声询问。
“王爷,咱们要不偷偷回京城看看什么情况吧!”
他深知李延昭循规蹈矩,一丝不苟的性格,遂又重复了一遍。
“咱们就偷偷的,保证不让别人发现!”
“不可!”
李延昭厉声喝道:“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召我回京侍疾,那就说明父皇的病不是这么严重!”
“等飞鸽传书回来再说!”
京城内,皇城戒备森严,太子、皇后均在宝华殿侍疾。
太监总管洪德顺满眼泪水的
立在龙床边,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床上的李国立。
李国立这几日病症严重,明黄色的被褥、床帐衬得他的面色蜡黄。
高耸的颧骨,凹陷的脸颊,接连几日的昏迷,已然病入膏肓!
“母后,您去休息吧,这里有孩儿呢!”
太子满目担忧,“父皇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皇后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洪德顺,发现他的神色并无异常,便放下心来。
“也罢,皇儿也别太伤心了,皇上寿与天齐,一定能够闯过这等难关!”
等皇后走后,太子态度满是恭敬,“洪公公,您也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孤了!”
洪德顺自小牙子时期就跟随皇上,那时皇上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皇上、长公主三人算是相依为命长大。
太子自然对他态度恭敬。
洪德顺轻微活动着腰身,向太子作揖:“老奴多谢太子关心。”
“只是老奴怕皇上醒来想喝杯热茶,手底下那些个小崽子们手脚没个轻重的,老奴怕皇上喝不惯!”
太子眼中精光一闪,很快消失,他语气更加恭敬。
“那就有劳洪公公了!”
“老奴不敢,这是老奴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