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要武器。
于佳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
看林功勋在案前写字,径直走了过去,“都尉,您找我?”
“瞅什么瞅?爷不是对你说过,来爷营帐不要乱瞅!”
于佳赶紧收回视线,心中更觉异样。
果然,林功勋放下毛笔之后就朝于佳走来。
“林二柱,你是德州人?”
“回都尉,小的是德州人!”
于佳恭敬抬手,眼前人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不小心惹急了他就要爆炸。
“林二柱,十四岁,德州清河县人士,家中一个八十岁的瞎眼老母亲?”
林功勋用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
于佳心中猛然颤动,在后来的军籍上,她用的是铁蛋的户籍。
“那前些时日,你说的家中兄弟姊妹众多,活不下去了来军营投军,是蒙骗于我?”
于佳慌忙抬头,瞧见林功勋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身体如坠冰窟。
“回都尉,小的所说都是实话,家中八十岁老母实在是养不起小的,就将小的送与族中叔伯收养!”
“是以小的家中,兄弟姊妹众多!”
刚说完话,于佳就被林功勋一脚踹在地上,落地的时候身体碰到了一旁木架上的水盆,她被兜头淋了一盆水。
“都尉?”
于佳顾不得肚子上的疼痛,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不知小的怎么惹到都尉了?”
“惹到我?”
林功勋踹了她一脚犹不解气,又往于佳身上踹了一脚。
于佳也是气恼,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快速调整好姿势等着林功勋的下文。
见于佳不再顶嘴,林功勋满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二柱,你那八十岁的老母亲只有一个儿子,还死在了蓟州军营,哪来的你这个大闺女?”
于佳心中又惊又惧,像是被扔进了油锅煎炸一般,身体的水分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小心翼翼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脑海中的记忆倾闸般纷沓而来。
漫天大雪,凄厉的喊叫从房间里传出。
林母将柳娘护在身下,柳娘挣扎不得,口中一个劲儿喊着娘。
身边的黑衣人一剑将林母的身体挑开,林母像断线的风筝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娘!”
柳娘向林母爬去,被黑衣人阻止。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柳娘身体抖动,害怕到极点。
“你们可知我夫婿是骁骑将军?”
黑衣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不止。
他扬起手中的长剑,朝柳娘砍去,“就是因为你夫婿,你们才送了命!”
随后,柳娘被抹了脖子,飘零的雪花落在她的眼睛里,可临死前,她还能看清家人的惨状。
这些画面像是被固定在了她的脑海里。
林父倒在屋中的椅子上失去生机,二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哥大嫂倒在屋门口,大嫂怀里还抱着稚子。
她恨,怎么能不恨呢?
“哑巴了?”
一道声音将于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双目通红的看着林功勋。
“林孬蛋,你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