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颤颤巍巍。
好脾气的夜神大殿竟然发如此大的火气,看着模样仿佛,仿佛是求爱不得,正各自思量着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听得个“菡萏仙子”的名号,眼尖一些的便瞧着夜神大殿板着的一张冰山脸,似乎是开了春见了太阳的冰瞬间就融化了,不过却摆了个越发严肃的神情遮掩了过去,让人觉得刚刚不过是看错了。
“好了,今日便到这,夜里都按时当值!”
菡萏仙子?莫不就是他们想的那个?众仙透出一口气,连连应诺,揣着一颗八卦心,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润玉在后面漫步走了出来,还是那般的优雅清冷,公子如玉。
蘅芜和饶郡脸上神情实在精彩,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极度兴奋,但见着润玉出来却不敢在久留,同样恭恭敬敬的行礼告退,不过去的远了才依稀见着两人的云头渐渐靠近。
蘅芜模糊听着饶郡似乎道:“两个人…一人一个….偏我一人…..”
她不大听的明白,只觉得说这话的饶郡实在孤寂落寞了些。
院子里还是那一池的清水,现在看忽然就觉得单调无趣了些,锦绣一抬手,灵光从指尖泻出,似乎有些淅淅沥沥清脆的声响,伴随着这声响灵光往池面而去,低低地盘旋而过,粉白的芙蕖便依次破水而出,竞相绽放,顷刻便满院清香。
她自觉不过举手之劳,却不知与别人而言这举手投足皆是动人心魄的美。
做完这个,锦绣方转身去看润玉:“听饶郡说,大殿刚刚跟踪我了?”
润玉微怔:“我……”
锦绣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
润玉大惊:“你……”
锦绣在冷笑:“你必定是觉得我一个无根无底之人忽然到了天庭必定是有所企图,对我起了疑心,是也不是?”
润玉:“……”
风一吹,顷刻就是阵阵幽香。
润玉忽的笑了笑:“菡萏想多了,我不过思虑你不大认路,怕你走丢所以才寻了过去。”
见着锦绣一脸犹疑,尤为可爱,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不想你在天宫原也有熟人,若得了空,叫到璇玑宫叙些闲话认识认识。”
锦绣垂了眸,淡淡道:“这到不必了。”说着转了身,提起裙角上了台阶,漫步回了屋子。
润玉又在这一池的芙蕖旁站了好一会才离去,不想这池中荷花原来这般好看。
下午的时候润玉着人送来了几样精致的点心,说是天帝赏的,不一会又来了月下仙人兴致勃勃的和她打问是不是和润玉闹了矛盾,吃了她两块点心夸了她几句,月下仙人走了又来了锦觅,赖在她这里,吃了两盘点心,喝了两壶泉水,吐糟了火神殿下如何的坏脾气如何的折磨她,但锦绣见着锦觅这几日模样似乎又长了些,可见跟凤凰学的还不错,因教导锦觅有功,她便觉得凤凰这人还算有些能耐,将他勉强算在了自己人的行列,不过听着锦觅说说一笑置之。
待得锦觅道:“他这几日看我十分不耐烦,我思来想去觉得他必定是嫉妒我比他长的好看。”
锦绣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过有些事情若点破了就不好了。
锦觅看了看锦绣,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忽然凑近道:“我听小鱼仙官说,你同夜神大殿吵架,故意找了其他男仙气夜神,夜神气的找别人撒气,你又赶回去安慰?是不是?”
不等锦绣回答又自言自语连连赞叹:“我原想着你是朵石头花,就是遇上的男子在优秀也动不了心,不想你竟然开了窍,可见夜神大殿确实不是一般人!”
所以锦觅归来说这么久的话,其实为的不过是后面的这一句?
何况锦觅,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和底气说的别人不开窍?
更更是,这才多大一会,那个锦觅口中的小鱼仙官饶郡就编出了这么个八卦,说给了锦觅听!
锦绣冷着一张脸,衣袖一挥,锦觅便大叫着飞了出去。
现在看,日日和锦觅待在一起,也并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得会被她气的折上几年仙寿。
谁成想,睡到半夜,锦觅就出了事,泱泱听到动静从她袖子里爬出来叫醒了她:“洗梧宫来人,说是锦觅仙子出了事,夜神大殿本来要叫仙上,但见着仙上睡的好,便又自己去了。”
锦绣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施了个濯曜术,稍微整理就爬上了云头。
这丫的,不知道又做的什么坑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