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诀往声音的方向奔去。
好好的一个野炊,带个事故体质的锦觅,瞬间就变了凶案现场。
到了地方便见个周身散发黑气的怪物已经把锦觅击倒在了地上,临九勉强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期望锦觅能快点起来,但团圆的锦觅看起来摔的不轻,往前爬了半响,逃不出怪物的视线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锦绣也顾不上埋冤,运转灵力,使出她最为得意的万朵飞花,树林瞬间被照亮,竟有几分璀璨的味道,锦绣双手奋力向前挥去,莲瓣脱手而去,瞬间围住了怪物,挣得这喘息的时间,机灵如临九连忙扶起了锦觅向后退去。
怪物大吼一声,万朵飞花瞬间化为粉碎,锦绣便知今日实力悬殊巨大,能全身而退已属不易。
她大喊一声:“快跑!”
临九一听便知不对,一手拉住锦觅转身快跑。
临九本事不如锦绣,但比锦觅又强了千百倍,锦觅周身上下的本事除过吃便是睡,跑路的本事更是惨不忍睹,临九生生被拖慢了行程,急的满头大汗,还待催促,锦觅竟然跌倒在地。
锦绣转头一看见锦觅跌倒,怪物追上来,不敢犹豫,扑了上去。
怪物的术法打中锦绣,锦绣的脑里轰鸣一声,顷刻又只剩下寂静,她跌倒在地恍惚之中好像看到了悬挂在头顶刺目的手术灯,听医生和爸爸说:“曹先生,我们尽力了,您爱人......,您还是尽快准备后世吧。”
那时候起,最怕的就是亲人离开,因为总觉得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悲痛。
恍惚又看到了锦觅的包子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嫌弃的闭上了眼。
以后再也不跟锦觅一起玩儿了。
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畔,席地而坐的幕江君和长芳主说不出的沉重,长芳主叹息一声:“到底是至亲血脉,亏的锦绣挡了一下……花界一向安宁,不想竟有穷其凶兽,这其中原因细则我不说,幕江君定比我看的透彻明白。”
幕江君的白发在一池莲花的印衬下越发多了份佛祖般看透世事的高深,剑眉一挑嘴一张味道却全变了:“老子当然看的明白!打伤老子的锦绣,老子不管她是谁,这仇,老子一定要报!”
反差太过强烈,长芳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顿了顿才道:“当务之急,怕是要这两个孩子去避一避,若是叫上面那位知道是先主的孩子,怕是……”
幕江君胸口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要不是为了她的嘱托,为的什么劳什子的安宁平凡,老子定要上去好好问问那个老妖婆!”
长芳主此刻便不敢多说话,这位长相俊美非凡出口脏话成章的幕江君,根本不是她这样一个小小的芳主可比拟置喙的,当初先主诞下孩儿,长女锦觅服下陨丹,次女锦绣叫匆忙赶来的这位幕江君生生抢了过去,赌咒发誓自己会照顾好,天后阴险狡诈,先主怕幕江君和天庭为难委屈了锦绣,因此不叫她们告诉幕江君先主逝去的真相。
幕江君说要去天庭问问,那必定是做的出来的。
长芳主等着幕江君平息了怒火才缓缓的道:“正好说要去凡间,等到锦绣伤好,就叫老胡带着躲避几日吧,毕竟也是先主的遗愿。”
幕江君到底抵不过先主遗愿这几个字,最终化成一声长长叹息,此刻这神态到合了他这仙风道骨的模样。
锦绣在一片鸟语花香中缓缓的睁开了眼,耳畔便听得个温和的声音道:“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原来是爷爷,她到底怕爷爷担忧,笑了笑道:“不碍事了。”
话音才落就看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锦觅和临九走了进来,趴在她床头哭丧一般没完没了。
锦绣干脆又闭上眼,谁知那葡萄哭的更大声了,嘴里还叫着:“锦绣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这黑心肠的葡萄,这不是咒她死么?!
锦绣深吸了一口气:“爷爷,我觉得我差不多了,今日便启程回家吧。”
幕江君的满腔怒火看到锦绣只剩下了无限心疼,她说什么便应什么:“回,马上回,现在回。”
长芳主叹气,叱咤风云的幕江君,一朝带了孩子,连脾气都没了。
锦绣得以躺在云头,闭着眼没跟锦觅道别,这葡萄哭哭啼啼的实在讨人厌,众芳主们一人送了她一件礼物,临九竟也十分乖觉的替锦绣全背在身上,一路上乖乖坐在她身边替她挡风,完全变了个性子一般。
这次回来慢了些,因幕江君怕锦绣会不舒服。下了云头进了太湖,锦绣莫名觉得身上一阵舒泰,可见鱼儿还是待在湖底好一些,到进了自己的屋子,锦绣终于觉得安宁了下来。
果然还是家里好,也不知小润玉这几日恢复的如何了,她心中到颇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