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法器流光不要太盛,一品上的人谁看不到?”
“你已经一品上了?!”
童梓依惊地下巴都快掉了。
“不然你觉得就凭丐帮这个身份,怎么可能留在墨坛?”
“丐帮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这样被人看不起?”童梓依很是不解。
“名门世家都有内外院之分,丐帮却没有,都是些没有家世的人,就像你说的,乞丐。”钟辞望向她笑得泛苦。
童梓依捧着脑袋摇摇头:“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是天才啊!你跟我差不多岁数就能修行到一品上,身世什么的有什么好重要的?”
钟辞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捧着脑袋盯着月亮,自说自话。
月亮的光浸染她本就如凝脂般的肤色中,透亮白晰,将她本来就精致的样貌添了几分惊艳。
钟辞指了指她怀里的匕首,问道:“你能拥有这种法器定然也不是什么三教九流吧。”
“我都说了,身世有什么很重要的?我还不是资质平平,连最基本的法阵都不会结。”
钟辞被她的一番话逗笑:“法阵有何难的?”
说完钟辞随手捡了根竹竿在地下画了个圈,又添了几个符咒,突然就亮起来青光,照耀了整个院落。
童梓依看的出神:“这……你的法阵这样简单?”
“若不是跟你演示,我竹竿都不用。”
童梓依再次被他吓到:“怎么可能!结法阵必须要法器啊!”
“丐帮不需要法器。”钟辞随手一挥又收了法阵,院子里又只有月光照亮。
童梓依被吓得发呆,最后将怀里匕首掏了出来,匕首流光微弱,是被她写了蛊掩盖住的。
可是一品上的人依旧能够看到,她今晚必须要结出法阵将流光盖住,不然墨坛中这么多人,难免没人认出来。
钟辞在一旁说道:“法器的灵,在于是否认主……”
钟辞还没说完只见童梓依身上浮现银光,将那身问宫教的白袍映得更加仙气飘飘,与她浑然一体。
卧槽?
这叫资质平平?
风水轮流转,钟辞反被她吓到:“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法阵如何结啊?”
童梓依看着法器上一点流光不在,挠头不好意思起来:“嗯。”
你害羞个屁啊!
钟辞吞了口水,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终于稳下心神:“你修的哪个门派功夫?”
起初钟辞以为她是辅助修士,没想到法器竟然是伤害系的……
“你怎么五品了?!”钟辞见她身上真气浮生,脑袋嗡嗡作响。
童梓依其实自身也不知道为何,皱着眉却心底泛苦,问道:“我好像……灵识不低……是不是。”
钟辞白了她一眼:“废话。”
童梓依的胸口突然闷闷的,身子也微微颤抖:“我不是一无是处的是不是……”
钟辞终于发现她情绪不对,伸手却不知放在哪里,最后拍了拍她肩膀:“你……很厉害啊……”
那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都在骂我。
童梓依捂着耳朵缩成一团,好似当年被扔出那个高高的墙门那般。
她控制不住的陷入回忆,那无止尽的黑,不能自拔的恐惧……
“宁淼!你看!”
钟辞蹲在地上抱着她,空出一只手挥向天空。
极光!
光芒那样绚烂,驱散了她的阴霾。
那一刻心底深处被一股不知道的暖流填满,拯救了她。
童梓依一瞬间泪水覆满双眼,映着面前五彩斑斓的极光。
钟辞拍着她的背道:“宁淼,不要被这些东西束缚住,你会是立于光亮下的人。”
童梓依泪眼婆娑的盯着他,突然钻进他怀里暴风哭泣起来。
其实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懂钟辞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可以供她蜷缩,供她躲藏。
第二日去池叶山庄上晨课时,童梓依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眼中钉。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她就仿佛是待宰的羔羊,弱小而无助。
钟辞要跟着众多老师们进来便没有随她一起,所以她站在大家瞩目的位置手足无措,一动不敢动。
最后还是月七跑了过来小声问道:“你今日怎么换了身衣服?这是哪个帮派的?”
童梓依终于算是松了口气,感激地回答道:“今日再穿你的衣服岂不是暴露了,昨天也是应急嘛,如今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还有,师兄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晾院子里了,有时间记得来拿嗷!”
月七笑着点了点头,站在她身旁。
童梓依疑惑道:“师兄不回问宫教那边一起吗?”
“不用,你再一个人站在这里,我怕总会有人来问你的,会穿帮。”
童梓依看着问宫教其他几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身边许多人看到月七站过来也不敢多话。
童梓依再次小脑袋充满疑惑:“师兄你现在挺厉害的呀……真是把他们管的服服帖帖的。”
月七轻抿薄唇笑了笑:“问宫教上一轮在墨坛大放异彩,没有门派敢交恶,而且我是大师兄,他们听我的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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