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实依据,不会就凭你一张嘴吧,哈哈,哈哈。”干笑声中,司徒翰无比鄙夷地瞧着龙铁锚。
龙铁锚脸色铁青,从怀里掏出三份密报,走近摔到司徒翰身上,“司徒大人,你如果张口把它们吞下去,就是我龙铁锚在胡说八道污陷盘庄主。”
那是三份探子从辽国送来的加急密报,大意说辽国已集结军队,欲对我朝发兵,借口宋人常年掳掠边境辽人至浮丘山采矿,致无数辽人家破人亡……实则辽人想趁宋夏交战之机分一杯羹,须尽快解救辽人送回……
当然这些所谓密探全是龙铁锚伪造的,把伪造情报说得如此义正词严,疾言厉色,恐怕世上无人能出其右者。
门下侍郎司徒翰如何能识别情报真假,遭遇摔身侮辱,脸色似屎一般难看,然敢怒不敢言,密报在丁谓、贺泰安等人手中传阅,个个看完默不作声,看向梁纶。
梁纶身为兵部尚书,军中出身,对军情自有一定分辨能力,只是探子传回来的密报那有什么固定格式可言,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他看罢,沉吟道:“先不论辽国发兵真假,也不论盘庄主掳掠辽人采矿是否属实,单从密报内容上看,实无法把盘庄主与西夏勾结一说关联起来是也。”
胡枫终于逮到机会发声,冷笑道:“梁大人身为兵部尚书,这个时候你不去关心探究辽国对我朝动兵是否属实,却急着为盘庄主洗脱罪名,看来你与盘庄主关系匪浅,甚至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事后得好好查一查。”
梁纶怒斥道:“你是谁,胆敢如此跟老夫说话,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好大的官威!”胡枫啧啧又道:“我只是一小小捕头,何时敢污蔑于你?”
梁纶道:“本官与盘庄主素不相识!”
龙铁锚插嘴道:“胡捕头,看来梁大人怪你说他与盘庄主是好朋友好兄弟。”
胡枫道:“原是如此,梁大人,你与盘庄主划清界线,是怕引祸上身罢?既不屑与之为伍,又为何急着为他洗白,着实怪也。”
梁纶被他二人一顿抢白讽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毫无还口之力。
盘西山听他们又给自己头上安插新罪状,气得头顶冒烟,哇哇大叫:“你奶奶个熊尽胡说八道,老子何时掳掠过契丹杂种来开采金矿?洞中矿工全他妈是我从边境带回的汉人,那里来的辽狗!”
胡枫抓住他话中失误,冷笑数声:“浮丘金矿属国有资产,私人严禁开采,并且早几十年朝廷已然封禁,你盘庄主得谁人授权,居然敢撕去封条擅自开采?”
盘西山自知说错话,一时哑口无言。
何离湃通:“我们封丘百姓都知道,没有朝中做大官的罩着,盘庄主怎能安然无恙连采十六年?这靠山是谁啊盘庄主?”
盘西山哼了一声:“老子武功天下无敌,弟子无数,尽然有人敢来啰嗦也给我刺成漏斗,靠山罩着一说简直无稽之谈!”
“是啊,没人敢与你啰嗦,就连封丘官府也没敢在你背后吱声罢?”何离湃问。
“这当然……”刚说完这三字,盘西山似乎发觉不对劲,陡然大笑,“上来杀我啊,兔崽子们废什么话?”
盘西山本欲拖延时间以等功力恢复,未曾想被他们套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