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就让你们蹦达多几天,到时一个都逃不了。”
周苍摇摇头让他不要多说,“小心隔墙有耳。”拉着他离开,牵着马刚走到村口,高梁地里一个乡农扛着锄头转到大路上,他头戴斗笠,帽沿压低,看不清脸,站于路央,周苍停步,朝身后一看,一个头包青色花布的村姑悄然跟至后面,一双桃花眼打转,贼溜溜地盯着二人。
盘龙山庄的人果然没离开。
周苍低声对王诗冲道:“想办法拖着他们,别让一人逃了。”
王诗冲本还些害怕,可听周苍这话,不是鼓励更胜鼓励,信心顿时压倒怯懦,点头道:“尽量,苍哥你手脚快些,不然我怕撑不了太久。”
周苍点点头,从背上抽出刀,“挡路者何人,报上名来。”
乡农抬起头,一双眸子射出两道寒光,“你们就是伤害我钱师弟三人当中的两人吧,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四处寻找。”
这乡农打扮的汉子三十来岁,两耳肥大下垂,方面额圆鼻大唇厚肉多,颇有佛祖福相,偏两只眼眯成一条缝,又显得不伦不类,就如佛祖没睡醒或是……或是厌恶某物之时的神情。
而身后的村姑皮肤白皙,正所谓一白遮百丑,周苍与王诗冲只了瞥一眼都觉得她挺好看,不过好看也没用,人家是来取他们性命的。
村姑手上抓着两只风火轮似的银圈,只是尺寸大了几号,套在身上绰绰绰有余,哪吒的风火轮踩在脚下可以飞翔,她的大号风火轮却可以割断人肢体。
周苍拍了拍马腹把马儿赶开,道:“就你们两个?”
乡农道:“杀你们,我一个足矣,叫上她来,是为防止你们这些无耻之徒逃跑。”
周苍笑了笑:“盘西山印徒弟,吹牛的本事都这么大吗?”
“昰不是吹牛,你马上就知道。”乡农把锄头扔开,从长衫下抽出一副烧火用的铁钳,刷刷剪了几下。
这把烧火钳毫无起眼之处,乌黑乌黑的,要不是拿在他手上,周苍真以为那就是一把普通的烧火钳。
“等你们知道,命不长矣!可惜了,短命的小白脸。”村姑在他们身后幽幽地道。
王诗冲转身问村姑道:“嗨,你说谁小白脸呢?”
村姑妩媚一笑,“谁长得白,谁就是小白脸。”
和周苍相比,王诗冲更显白,他终于明白黄老太太所说的小白脸是指自己,“呵呵,我不会死的,你没必要可惜。”
“师父看三位俊俏,不计较伤徒之恨,让你们拜他为师,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答应呢。眼下盘龙山庄能人异士虽多,但能拿出来装点门面的没几个,若你们到来,必能于门中大放异彩威振武林!”村姑有些幽怨地说。
王诗冲问:“那,姑娘,现在改变注意还来得及吗?”
村姑睨一眼农夫,“你去求求我蔡师兄“佛祖厌”吧,只要他应承,成数就大。”
“姑娘,你人美心善,外冷内热,不如你去替我们向佛祖厌求求情,只要留下我们性命,我三人定会对姑娘感激涕零……到时姑娘有什么需要,我们三兄弟必然有求必应,随心所欲……”
这边在暧昧交谈着,不成想铿锵一声响,那边厢钢刀与烧火钳碰在一起,周苍与敌人竟已动起手来。
乍一相碰,周苍手臂一震,感觉对方力道不弱,交接多几次钢刀非被他震飞不可,当下避其锋芒,钢刀绝不与铁钳相碰。
对方似在这把铁钳上浸润多年,锋利尖钳神出鬼没,毫无形迹可寻,不出十个回合,一声锐响,钢刀被那铁钳夹个正着,周苍没内力收不回来,手上一松,感觉钢刀要被他夺去,连忙飞出一脚,踢向敌人胸口,正是一招“罗刹夺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