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锦瑟拿着那个望远镜看个不停,不住的惊叹,然后和柳儿叽叽喳喳的小声嘀咕。
“李飞,这个为什么能看的这么远?”
“这叫望远镜,原理很复杂,三句两句也说不清楚,需要有基础的光学知识,等回到岳各庄,我再教你。”
锦瑟闻言点了点头,开始憧憬着回到岳各庄后的新世界。
就在特战分队刚进入科尔沁地界的时候,巴图已经到了科尔沁大帐。
“这真的是玉儿的衣服?”布和颤抖着双手接过巴图手中破烂不堪满是血迹的衣物。
“回台吉,是的。”巴图说到这里,一扭头,掉下了眼泪。
如果刘希森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要给巴图颁个最佳演员奖。
“我赶到的时候庄子已经空无一人,全都死了,在一间屋子里,我发现了小姐的衣物,那个头钗我认识。”
巴图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
“什么,你说什么,玉儿死了?”这时一位漂亮的中年女子从帐后冲了进来。
巴图忙低下了头,哽咽不语。
中年女子一把从布和手中抢过那件满是血迹的衣物,紧紧的搂在怀里,发出无声的哭泣。
“什么?布木布泰死了?”敖勒布随意的挥了挥手手,帐中跳舞的歌姬退了出去。
“回贝勒,是的,今早巴图拿着一件血衣从中原而来,说是布木布泰死了。”
“哈哈哈,太好了,这下看大哥怎么跟黄台吉交代,看那个老东西还怎么把汗位传给大哥,最近这段时间的声势要造起来,各个部落的首领不妨多许一些好处。”
“是,属下这就去办。”
科尔沁大汗帐中,莽古斯躺在榻上,不住的咳嗦,两行热泪顺着树皮一样的脸颊流了下来。
莽古斯最喜欢这个孙女了,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大汗之位肯定要传给她的。
此时,这个苍老不堪的勇士,却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第二天,悲痛欲绝的布和给自己女儿办了一个简单葬礼,尽管埋葬的只是她的衣冠。
“大哥,节哀啊。”敖勒布悲痛的说道。
布和转头看了看敖勒布,没有说话,心中的怒火却在燃烧。
“巴图现在应该到了吧?”李飞问。
“嗯,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肯定到了。”锦瑟看着那个望远镜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李飞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前面的侦察兵返了回来。
“排长,前面有人举行葬礼,似是科尔沁汗帐之地。”
“好,注意隐蔽,继续侦察。”李飞说着敬了一个军礼。
“全体都有,下马隐蔽。”李飞接着对身后的特战分队下了命令。
留下一人看马,众人弯腰跑到一处山包。
“是这里,那是爷爷的汗帐,那是父亲的寝帐。”锦瑟放下望远镜,跟李飞指到。
“嗯,那看来这个葬礼就是你的了。”李飞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正在举行的葬礼说道。
“嗯。”锦瑟这时也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默念:阿妈,我还没死。
说着锦瑟就想往山下冲去。
“等等,现在还不是时机,等杀了敖勒布,你再偷偷去见他们,要记住,世上已经没有了布木布泰,有的只是苏锦瑟。”
李飞按着锦瑟的肩膀,对她说道。
锦瑟闻言,强忍着泪水,扑到了李飞的怀里,肩膀不断颤抖。
“李飞,你莫要负我。”
李飞没有说话,只是将锦瑟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