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家伙以前做保镖,没他不会的。
距离我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他已降到地面,松开腰上的保险扣。
烈日下,一身黑色工装的他,朝着我这边大步走来。
另一架飞机上也下来两个人,他们穿着深蓝色的救援制服,头戴钢盔,背着背包,跑下山坡,很快到了躺在阴凉地下的欧阳身边。
“傅总!”
两名黑衣保镖迎上傅言深,恭敬地喊。
男人气场凌厉,深邃的目光牢牢地锁着我,打量间,脸色越来越沉,喉结滚动。
他抬起短皮靴,一脚踹开一名保镖,“饭桶。”
我低头才发现,白色的卫衣上不仅沾着泥土、草屑,还有血渍。
傅言深已经到了我跟前,带来一股阳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胳膊伤了?”他嗓音低沉。
我这才感觉到手臂剧痛无比,后背早就被汗水湿透,倒抽几口凉气后,点了点头。
傅言深眉心微皱,转身看向时锦,“你干的?”
他声音冰冷,朝着时锦走去。
“傅言深!你、你胡说什么?”时锦被吓得连连后退,怕他动手打她似的,撒腿就跑。
傅言深没有追她,对保镖吩咐:“盯紧她!”
他避开我受伤的右胳膊,打横抱起我,朝着直升机走去。
欧阳夫人被抬上了担架,口鼻戴着氧气罩,身旁放着便携式氧气瓶。
很快,救援队将她连同担架一起用绳索吊着,拉上直升机。
傅言深训练有素地帮我腰上系上安全绳索,与他腰上的安全扣相接,被他以横抱的姿势,两人一起被拉上去。
不经意间,悬空俯瞰下面,我被吓得,心脏一下蹦到嗓子眼,转头埋进他的怀里。
之前,如果不是他的保镖及时抓住我,我现在就葬身在这底下的山谷里了。
一股后怕的感觉淹没了我。
我的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听着他如雷的心跳,我心脏渐渐归位,胳膊也更疼了,疼得我想哭。
……
直升机上,傅言深和专业的救援人员一起帮我的胳膊做简单的固定,我悄声告诉他,怀疑是时锦推欧阳夫人下山崖的。
他点了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不到20分钟,直升机降落在省城最好的医院,急救团队早已待命,欧阳被推进了抢救室,我被推去急诊室。
拍了片,确定脱臼、骨折后,打麻药进行保守的复位治疗。
……
麻醉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居然已经被转到了京城许浔的医院。
外面天色昏暗,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难道是欧阳夫人的情况不乐观,桂省医疗条件跟不上?
病房内,不见傅言深的身影。
我右胳膊被吊着,打了石膏,止疼药的药效还没过去,感觉不到疼,下了病床。
病房外有两名保镖守着,从他们口中我得知,欧阳夫人没有生命危险,人就在斜对面的VIp病房,目前还没醒来。
时锦被两名身材高大威猛,俄罗斯面孔,西装革履的保镖拦在病房外。
我记得,那是欧阳夫人的保镖。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妈?”时锦抽抽噎噎,用手帕拭泪,问道。
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双眼肿成了核桃。
有够装的!
我也疑惑,欧阳夫人是否知道是谁推她的呢?
这时,她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笔挺西装,身材纤细挺直,留着齐肩大波浪卷发的女人。
她是欧阳的秘书,周迪。
她冷白无瑕的脸上,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清冷而干练。
“董事长醒了,锦小姐,请进。”周迪推了下镜框,一副公式化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