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我的车在三百米外路口,逆行进不来。”
得到我的应允,傅言深温声地说,他背对着我,半蹲下。
我看着他宽阔的背脊,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趴了上去。
他握着我双手手腕,稍稍将我向上一提,我完全趴在了他温热的背上。
这时,他两只手托住了我的大腿。
还好,我今晚穿的是牛仔裤,不是裙子。
意识到我柔软的胸部正碾在他的背上,我连忙退开,双手虚虚地扶着他的双肩。
傅言深背着我,很快上了公园门口南北向的马路。
马路很窄,两旁种着梧桐树,枝条交叉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绿色隧道。
夜深人静,马路上见不到一辆车,只有我们两个人。
天气燥热,我看着他背脊上的白衬衫,一点点被汗水浸湿,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越来越浓郁。
不经意的瞬间,我看着他的后脑勺,看着他背着我的样子,恍惚间,似曾相识。
我很快压下这种感觉。
几分钟后,到了他的车边,我被他放在副驾上。
“我去买点东西。”
关上车门前,他对我说。
我看着他走向斜对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很快提着购物袋出来,他又开了副驾车门。
他站在门边,弓着背,低着头,将四根老冰棍裹进毛巾里,“没冰块,用冰棍凑合着用。”
随后,他将毛巾轻轻朝我红肿的脚踝缓缓贴去,“小心刺痛。”
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忍着。
他上车后,用牙齿咬开一瓶我爱喝的北冰洋汽水,插上吸管递给我。
随后,开导航,直奔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医院夜间的急诊,依旧人满为患。
傅言深要了一辆轮椅,将我放上,他排队挂号,带我看诊。
科室床上,医生判断骨头轻微错位后,要将我的脚踝给正骨掰回来。
“会很疼吧?”我心慌地问,身体下意识地后缩。
“疼就一下,不掰回来你一直疼。”上了年纪的老医生,顶着一双很厚的眼袋,看着我,扬声道。
“咔——”
他突然的一下,钻心的疼痛,迫使我张大嘴想要尖叫,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一旁傅言深的手臂,指尖深深掐进他的胳膊里。
钻心的疼痛,逼得我掉眼泪。
待那股灼痛渐渐褪去时,我才想起松手。
男人裸露的小臂上,被我掐出数个月牙形指甲印,有的还沁出了血。
我抬起头,他正看着我,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像很情愿被我掐似的。
正骨后,我感觉脚踝没那么疼了,医生说不需要住院,回去冷敷喷药,少走路。
刚上车,我正想给牧野打电话,他打来了,说是找到姐姐和孩子了,她们早被陌生人接回酒店休息了。
姐姐的手机不知怎么没信号了才一直打不通的。
听着牧野的话,我的心终于完全踏实下来。
傅言深用酒店提供的轮椅,推着我回到我房间楼层。
到了房间门口,我刷卡开门。
傅言深推我进去,插卡取电。
“扶你去卧室休息,还是去卫生间洗漱?”他低头看着我,温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