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让他明白,他伤得再重,在我眼里还比不上自己嘴角冒起的一颗痘痘。
我现在对他,水泥封心。
这时,一股低气压迫近,男人从我身后,强势地搂住我的腰,他另一只手绕到我的面前,扣起我的下巴,逼我面对镜子里的他。
“盛乔乔,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男人咬牙低声地问。
镜子里的他,眼眶泛着红意,眼神紧盯着我,里面交织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仿佛有受伤,有乞怜,还有丝丝的期待。
“没有。”我狠下心,泼他一盆冷水。
转瞬,他的眼神里像是烧起了烈火,眼眶猩红,嗜血骇人。
我感受到他狂暴的情绪,下一秒,男人松开我的腰,扣着我的后颈,将我按趴下。
被我的冷漠惹怒,他又想强制啪我。
我被迫下腰,趴在了盥洗台台面上,下巴差点磕上银色水龙头。
下身一凉。
我抬起下颌,目光嘲讽地看着镜子里的他,“除了这种下流手段,你还会其它的么?以前还有一副好身材,能让我动情,现在……骨瘦嶙峋,真是倒胃口。”
说话间,我刻意扫了眼他的胸膛。
“盛、乔、乔!”
他果然被我刺激到了,转过我,虎口握住了我的脖子,额角的青筋暴起,一副想掐死我的狠戾模样。
我无畏地直视他,视死如归。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仍旧没皱一下眉头。
我也算是死过两回的人了,这点风暴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窒息氛围,他的表情越来越狠,眼神越来越汹涌,我的呼吸越来越不畅。
终于,突然一大口新鲜空气灌入,我呛得不停咳嗽。
傅言深到底是松了手。
他摔门而出。
磨砂玻璃门被撞得“哐哐”响,玻璃几乎要震碎。
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换气,好一会儿才找回顺畅的呼吸频率。
回到卧室的时候,只听门铃不停地响,伴随着拍门的声音。
傅言深已经换上了西裤、白衬衫,一旁的沙发里有他带来的黑色手提包,装衣服的。
他拎着包走出外间,没看我一眼。
终于是要滚了。
“阿深!”
不一会儿,入户门开了,我听到了久违的女声。
是时锦。
我大大方方地走到玄关处。
“阿深,你疯了,昨晚还淋雨!你现在都不能多走动的!”
门口,时锦面对着傅言深,语气激动,满眼关切,说话间,她伸手摸着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她心疼的语气里透着哭腔。
两年不见,她除了看起来憔悴了点,没什么变化。
对傅言深发自内心的焦急与担心,溢于言表。
“时小姐,拜托你,管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出来犯贱。”我双臂抱胸,倚靠着门框,看着门外的一对多年老情人,扬声讽刺。
时锦这才看向我,“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阿深?他——”
“砰!”的一声,我用力带上了厚重的入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