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反感你么?”
听着他的话,我想起他以前对我不耐烦的样子,紧紧捏着双拳。
为了不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又极力隐忍克制着情绪。
“你这大小姐天天缠着我,还把我留在伦敦,影响我的计划,我当时真的恨不能你被那些劫匪小偷弄死,又怕失去留在盛家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敷衍你。”
他的话,仿佛发自肺腑,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瞪着我。
虽然以前我就知道他烦我,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很受伤,我缠着他,是喜欢他,依赖他,在他眼里,却是碍事。
我指尖深深地掐入手心里,紧咬槽牙。
“你哭什么?觉得委屈?委屈的是锦儿好么。”他不耐地别开视线,语气讽刺,“锦儿就是在那个期间,被盛北辰囚禁的,如果我在国内,她也不会被害成那样,被卖去缅北,生不如死。”
“她是我的恋人,为了给时夏换心脏治病,去酒吧卖酒,被盛北辰盯上,那一百万是她问盛北辰借的……”
我也是昨晚才明白,时锦是真被北辰和戴女士害得很惨,她之前没有撒谎。
时锦对我的敌意,是因为她和傅言深本来就是一对。
“你自己说说,你烦不烦?”
听着他的话,我差点点头。
站在他的角度,他确实很憋屈。为了报仇,潜入盛家,却被我这个大小姐缠着,错失恋人。
他该烦我。
但是,我哪里知道他的这些事。
如果我知道,也不会那么厚脸皮,恬不知耻了,还死活要嫁给他。
“我委屈,我……”我想反驳,又欲言又止。
事到如今,我还有告诉他,我心心念念爱着他,却被他利用的必要吗?
没必要了。
更没必要告诉他,我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前世,它跟我一尸两命。
告诉他,更像是死缠烂打,摇尾乞怜。
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再作践自己。
我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冲他挤了个笑容,“我委屈做不成大小姐了呗,还有被当替代挺没面子的,不过,彼此彼此。”
我恍然想起,我说他是宋斯南平替的时候,他为什么那么暴怒了。
看着一个冒牌货,说他这个正牌少爷是平替,他心里能不气么?
“难怪你不喜欢我过生日,原来,我的生日也是你的……”我又想起这事,脱口而出,心口像是针扎般的刺痛。
我这个冒牌货,在他的眼里是有多少的不堪?
难怪他不把我当人看。
把我关起来,当泄欲的工具……
我背对着他,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心里还是觉得受伤,他从没想过,我也是无辜的。
“傅言深,再见吧。”我转过头,看着他,平静道。
我跟他两世的恩怨,到此为止。
男人冷冷地睨着我,没有说话。
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多跟我说一句话,都是纡尊降贵。
我转头,挺直背脊,踩着舒适的运动鞋,走向病房。
还没进病房,只见一众白大褂的医生在给“爸爸”抢救,听一旁的护士说,他突然心律不齐,呼吸不畅,正在做心肺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