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没心思跟她争风吃醋,催促她。
时锦轻嗤一声,她迈着镇定的步伐,撩了下中长短发,走向那扇门。
她进去后,把门带上了,我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不确定傅言深现在是生是死。
“啪!”
这时,从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只听“啊!”的一声尖叫,下一瞬,房门被人拉开。
“滚!”从房间里传来男人暴躁的低吼。
时锦捂着额头,冲了出来,她一脸惊慌,眉心紧锁,很疼的样子。
“时总,傅总现在还很暴躁?”林肖走到她跟前,急切地问。
“他疯了一样,没有一点理智,连我都不认,用烟灰缸砸我!”时锦带着哭腔,难过地说。
看来,傅言深真的病得不轻,连时锦都安抚不了他。
“林肖,赶紧叫医生来吧!”我上前一步,对林肖提意见。
林肖一脸为难,“傅总的私人医疗团队在赶来的路上,他不能随意就医。”
“盛小姐,请你进去试试!”他又劝我。
“叫她进去干嘛?阿深最不想——”时锦话到一半止住,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啊——”
就在这时,从房间里传来男人痛苦又隐忍的低叫,我神经绷紧,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直奔房门口。
一股呛人的烟酒味从门缝飘出,他一定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烟。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所有的遮光窗帘都被拉上,浓重的烟气熏着眼。
一缕光线从门缝照进,我隐约看到蹲坐在墙根的人影,微弱的光线下,明晃晃的刀刃散发出银白的光。
锋利的尖刀正抵着一条麦色的胳膊,缓缓划开皮肤……
看着这一幕,我心脏揪疼,大步上前。
“滚!”
男人抬起头,恶狠狠地吼。
他动作利落地反握着刀柄,刀尖指着我,怒目嗜血猩红,满身阴戾。
门缝透进的一束光,刚好落在他的身上。
他仰着下颌,两眼空洞无神,没有焦点地看着我。
他的样子像是一种受伤害后的应激反应。
凶狠暴躁,其实是防御吧。
“傅、傅言深……我是盛乔乔……你把刀放下,好吗?”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压低着声音,柔声地哄。
“乔、乔……”他干燥龟裂的薄唇翕动,从喉咙深处,发出机械的声音。
他居然没有攻击我。
我稍稍安心,又上前一步,缓缓蹲下,与他平视。
“对,我是盛乔乔……”
看着他白衬衫上一块块血渍,我声音都哑了起来,他的手臂上,数道新伤口,阡陌交错。
原来,他身上很多的疤痕是这样自残留下的。
傅言深空洞漆黑的双眸,一点一点地有了神采,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紧绷了。
我趁他放松了戒备,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傅言深,松手,把刀放下!”
“咣当”一声,匕首落了地。
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只是,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一扯,我撞入男人坚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