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感觉。他当然知道自己和太子不是一路人,但是她为什么能看得出来?
在她的眼里,难道他不该是太子的狗腿子,一个唯唯诺诺,永远都在背锅的卑贱庶子么?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我就是想来提醒你一下。”既然她明白,那么她就该知道怎么做了。言尽于此,他不能再把话说的更清楚了。
“谢谢。”她笑道,“我知道了。但是你放心,太子也不过就是凶一点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会小心。”
没有等他说话,白素素已然转身离开。
这是好赖话都不听了是吗?祝允谵有点气恼,将门千金就是单纯,她哪里晓得太子的手段?
临近二月,祝允谵越发焦急。太子祝允贤和祝允奂越发走得近了,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使眼色打手势,满满都是在谋划的模样。
没有人比祝允谵更明白太子的肮脏心思。这位从小就是满朝文武百官期盼的太子私底下却是一个品行败坏,私德沦丧的人。
十二岁,太子府里的侍女大大小小无一幸免,皆被染指。
十四岁,猥亵父皇宫中两名盛宠后妃。东窗事发,反口诬陷。可怜那两位妃子受了欺凌,最后却因引诱年幼太子之名而被赐死。
十五岁,见炎融祝家嫡长女贞兰郡主貌美,蓄意引诱,以至于贞兰郡主未婚有孕。若不是皇后出面,做主成婚,才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不然两家的脸面都要不太好看了。
经此一事,祝允贤变本加厉,自恃太子身份,行为处事越发嚣张。凡是随意看见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要去勾搭。勾到手了,只图一时的贪欢,不久便掸掸衣角走人,不问后果。
像那个从二品知事之女的事情,也不过是万千中的一件了。
他如何能放心?
而这边白素素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祝允谵的信写了一封又一封,措辞之严厉,到最后实在没法,将太子的丑事都一一揭露出来。信交出去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万一这封信被太子看到,他只怕要五马分尸。可是他已然不管这些了,他就是希望白素素能看清太子的为人,小心他,最好远离他。
然而白素素似乎都没有看到这些信的样子,照旧和太子谈笑风生。
每次看到太子看着白素素坏笑的时候,他心里就有股火要喷出来。在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能够上去把太子往死里揍。然而不行。
潺潺的流水,在月光下像是一条闪烁着银丝的黑练一般。
还在寒冬,尽管云南这边已经有点暖意了。呼出的气息只是发白一瞬,便消散不见。但是大半夜跳进这河里,不被冻死也会被冷死罢?看着眼前的流水,祝允谵如此想着。
“就这么做罢。”他心一横道,“哪怕真的会被太子搞死……”说完,他已经纵身跃入河流。
太子处所。
“什么?你告诉白小姐说你要取消这场酒宴?!”太子祝允贤脸上青筋暴露,死死地盯着祝允谵,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