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告诉我,就像我问你的那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忽然像一只被挠痕了的猫,伸出他的利爪一样,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本,翻开其中的一页。
“白非墨,年龄十八,天朝云南人士,第十任云南王,四年前遭受鬼方密探重袭,安然无恙……”他一直冷冷地盯着她,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手里指着花名册上面的某一页,一字一句地讲上面的内容念给她听,没有看一个字,熟练的就好像……就好像这些字他都念过无数遍一样。白非墨可以看得见他愠怒的眸子在夜光下闪得可怕。
这是一本花名册,相较于玉树以脑海里的记忆写下的那一本,大体是差不离的,唯独上面“特殊案例白非墨”倒是让她也出神了好一会儿。
这是他从密室里拿到的东西。
“你来告诉我,这一栏后面要填什么?嗯?你的真实姓名,你的来历,你的一切……”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猛的跳一下。说出一切,就像是他催眠时蛊惑她做的那样。
原来如此,她早就被盯上了,今天到这里不过是请君入瓮而已。
“没有,你猜错了。”白非墨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就是白非墨,绝无假话。你自己那时候,也该听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愣怔。
确实,她说的的确是白非墨。以他的功力,在种情况之下,想要套出一点话,他很自信别人一定会吐真言的。难道……真是他猜错了吗?
在他愣怔的一瞬间,白非墨已然使出全力,将他推开来。
“他们的东西你也信?祈风的例子你忘了,你也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他!”
昭阳不说话,白非墨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祈风在上面肯定也有,可是最后祈风却不是他们要的人。白非墨出现在这上面,也未免不能说是他们搞错的结果。
“我就算是,又能怎么样?”白非墨步步紧逼,“我瞒你又怎样?在这件事上,他们与珠珠祝虞,谁是谁非,你看得见的。我不需要为自己隐瞒,没必要,我立得光明正大。”
穿越者这件事确实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会有人利用这个话题,给他们泼脏水,再趁机引起国家动荡,也未必不是不可能。所以公布穿越者身份的事情,能压就压。
她是穿越者,本身这件事也不可怕。但是穿越者身份还没有在这个地方立起合法且安全的地位,少一个人身份暴露,就少一分威胁。
更何况,白非墨一旦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少不了要提到作者这件事。白非墨觉得这些人都得疯,任谁知道自己的世界只是一本书,而自己不过是书中行走的二三字,都会发疯的。他们不疯,那么白非墨就该疯了。
昭阳终于无言,然而看着白非墨。那眼神是白非墨看不透的复杂,白非墨还想探究着什么,他已经别扭地把头扭了过去,“你说得对,你就算瞒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后退一步,摇动轮椅走开。白非墨松了口气,却见他又拐了回来,脸上冷若冰霜,丢出一样东西给她,疲惫道,“我想这是你要的东西,拿走罢。以后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