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因此才放心大胆地把他引到白非墨的身边,教她得偿所愿,从此以后也就不在有其他念想了。
不曾想到,事情居然出了纰漏,这人最终还是留下来了。
“他是他,祈风是祈风。”白非墨深呼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人命不可玩弄。因为那一双眼睛而杀他,未免太过不公。”
“或许躺赢就是因为这才生气的吧?”白非墨忽然想起来,“珠珠死在他手里,我却还对他念念不忘……甚至找了一个和他眉眼如此相像的人来身边服侍……是明眼人都该看出来了,躺赢大概也是因此而厌恶我吧?”
“他不是厌恶,他只是害怕罢……”玉树斟酌着词句,“一个影子固然没什么,可若是您对他还有情,那干系可就大了……躺赢一定是害怕这一点……万一将来你心软了,或者是手下留情,到头来他一定会恨自己当初没下手……”
“不是他懊悔,我也要懊悔了,不是么?母亲和皇帝什么交集也没有,顾寒烟不还是把皇家搞得血雨腥风么?”白非墨闭上眼睛,“我如今竟然也懂得了这种感觉了……”
“那么你呢,你是怎么想的……”白非墨看着他,笑道,“也认为我是鬼迷了心窍么?”白非墨记得他后来阻止了躺赢,也坚决地要把祈风留下了。
“这是您的权力,如果一时的享乐都不能得到的话,那您做这个王也没什么意思不是么?为主子出谋划策,出生入死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你这样说会把我惯坏的。”白非墨觉得玉树在纵容她,准许她放肆啊!
“没有。您是天底下我见过的最不耽于享乐的主子了。能有这个想法的人,本身就不是个会沉溺而不自知的人。”
“听你这么夸奖我,我真的压力很大啊……所以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得试着克服一下,不让自己沉溺美色了……”白非墨想了一下道,“那就等祈风病好了以后,让他离我远点吧!”
“您说笑了,若如此,当初我也没必要留他下来了……如何处置都是您的自由……”
白非墨一听这话就来劲了,“不必考虑你们的感受了?那我若真是沉溺于此,又如何呢?”
“您开心就好……”玉树诚恳道,“况且人都是有弱点的,如果没有弱点在别人手里,反而别人会更加防备……您说是么?”
白非墨心里一惊,挑了挑眉毛。忽然见玉树眉眼弯弯地看着白非墨,躬身道,“看来您也未必没有这个想法,那我就更加不担心了。”
白非墨瞬间无言。
“您只要记住,接下来去上京,无论您要做什么,我们,白家还有整个云南,都会一直站在您的背后。”玉树道,“您不知道,哪怕是躺赢,嘴上说着不听您的命令,却还是一直跟在队伍后面,我们都能感觉得到……”
“所以你们都知道我要去上京做什么了?”
玉树点点头,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无非心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