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地站了起来,作揖告退。
“像他这样的人,缺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但优点也是这个。你好好引导他,他会为你挖掘出很多东西的。”白守礼对白非墨如此道。
“父亲知道我的打算了?”白非墨笑起来,“不然也不至于这样子提点我。”
“皇宫,向来是吃人的地方。我私心是不想你去。但我知道你的脾气。你是一定会去的。”他定定地看着她,“你就跟你母亲一样倔……”
白非墨应了一声,“嗯,不过呢,我不是为了什么去救皇帝……”她可还记得当初的事情,虽然下令杀她的人是明月,动手的人是昭阳,但是元凶是皇帝。如若没有她他那一道圣旨,明月也没有这机会。
“我知道。”
“无论如何,有人既然使了计谋要我去,那我就一定会去。不去岂不是无异于表明自己怕了?”白非墨大笑道,“我不怕,我要让他们看看,就算是去了,他们也不能奈我何。”
“很好。你不怕,就很好。”白守礼道,“也让他们看看,我们云南也不怕。”说到这里,他忽然激动起来,“我们不怕。”
“父亲,你实话跟我说,我们云南有不怕的底气么?”
她是真的忧虑,自从醒来以后,发现父亲已经失去了双腿,她日夜难寐。先是是担忧,恐怕这与她有关。后来再是谴责,若不是她,云南也不会遭此一劫,父亲说不定也不会失去双腿。
白守礼看着她,这神色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当年事态如此重大,她也是问了这一句,“我们能有这样的底气么?”
当时他太过于别扭,不肯回答。以至于让她日夜忧心,劳心劳力。现在想来,或许她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那样的痛处,未必就不是他带来的。
他喉咙动了动,过了许久,才道,“……小墨,你只管去做。不必怕。我们云南有这样的底气……”
白非墨紧紧地抱住了白守礼,“父亲,有这一句话就够了。我真的不怕了。”
她并非如此任性,要云南陷入危险的境地,但是得到肯定的回答,还是让她放心不少。她可以不用底气,但不能没有底气。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等再过几天罢……”白守礼道,“等你做了王,我会将你该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把该给你的全部交给你。”
白非墨点点头,可是想到上京,又道,“也别全部给我,我此次去上京,若是把云南身家全部带在身上,未免有点凶险,若是出了差错,便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这你倒不必担心。”白守礼笑笑,“云南王可不是那么随便就出差错的……”他忽然神色严肃,道,“也要看别人有没有那个胆子。”
白非墨嘿嘿笑起来。
“对了,这次去宫里,有一句话嘱咐你。”
“什么话?”
“若是遇见戴面具的怪人,不必慌张,只要不回话便是了。”
虽然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白非墨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