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得远远的。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惨,昭阳再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也是是怕了白非墨,他已经很少靠近她了。只是用了一种割不破的绳索捆着白非墨的双手,让她跟在马后面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京的天气一直阴沉沉的。白非墨又渴又累又冷,但是她就是不愿意出声说哪怕一句话。她每每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都觉得自己那一刀应该再狠狠扎下去,并且为自己之前感到愧疚的想法而觉得耻辱。
她不该愧疚的,她没有做错任何事。然而这样她终于是熬不住了,上天保佑,也许她现在就可以死了。累死总比被杀死好。
醒来以后,白非墨第一反应自己居然没有死成。第二反应是欣喜,看了一眼周围昭阳不在。第三反应是高兴,因为她听到那个姑娘向下喊着,“师父!白世子醒过来了!”
然而白非墨还不能大动,她刚要坐起来,接着便是无数人涌上来,只听一个老人道,“白世子先别动,你才刚病好,还是多休息一会儿。”
白非墨按下心里的疑惑,问道,“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去哪里了?”
“哪里有其他人?”说话的是个中年人,“我们在客栈门前看到你晕在哪里,便把你救了回来。上天保护,一直找你找不到,谁知道你居然自己找到我们了。你若好了便护送你回云南。”
昭阳不在?白非墨心里一惊,“护送我回云南?你们究竟是谁?”
“白世子别慌,我们是奉了命来接应你的。只不过之前联络的地点被别人占据了。”
这位中年人说,早在很久以前,玉树便联络他们,以防不测。但是原来的客栈被别人占据了,于是他们便转移了,但是没有失去了玉树的联络,一猜大概是出事了。这几天一直在搜寻,没想到在自己家客栈门口找到了她。
“怎么,白世子还有人没来吗?”
白非墨摇摇头,“他应该是走了吧,既然把我放在这里的话。”想到这里,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我们也是拿了钱办事,白世子你放心,我们这一屋子人,就是拼了命也要护送你回云南。”那中年人说完,便带着人下去,说是要收拾东西。
身体还好,没有大碍,还的确比之前要好很多。看起来他们这一群人倒真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没有恶意。
嗯,看起来。白非墨活动活动筋骨,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护送她回云南,又是受了谁的指示?
房间里面没有可疑的东西,她的一切东西都好好地放在一旁。客栈也是自由出入的。几乎是辗转反侧又过了一夜,天还没大亮,白非墨就破窗而出。几乎是一落地,崴脚的一瞬间,她也顾不得疼痛了。然而后面果然有人追出。
白非墨跑了一会儿,就又停住了。只见后面的追逐者及时站住,叫了一声,“公子!她……”
昭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走。白非墨看了看面前的昭阳,和身后的人,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