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也瞒着他,想必是默认。看他那么开心,皇帝也开心。若是赌约不算数。难保皇帝不会猜测到什么,到时候看出来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怕皇帝心里也不舒服。“嗯,我不会对珠珠怎么样的。”
有了他这句保障,白非墨倒是并不担心,祝之楚会因为她的事情就苛责珠珠。
秋名山之后的连续的秋猎,白非墨就再没有去了,一直称病在家。
倒也不是假话,因为赌约输掉的关系,珠珠就去了淑妃娘娘宫里服侍祝之楚。
白天看不见珠珠也还好,虽然总是下意识会叫珠珠,然而听不到回应才想起来珠珠已经离开了的时候总有一种恍惚感。这倒还能熬一熬,宫里的小宫女虽然不是那么顺手。但凑合着也能用。
只是到了晚上,白非墨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睡觉得抱着人才能睡着。
别说小宫女一听要跟白非墨一起睡觉各个都不敢,白非墨也觉得抱她们还未必睡的着觉呢。
果然第一晚是熬着过去的。卯时还没过,白非墨就已经兴冲冲跑去国子监要人了。彼时祝之秦倒是惊住了,“白世子今儿起这么早?来这边上文科来了?”
“我不是起得早。”白非墨摇摇头,“我是压根一晚没睡。”她走到祝之楚身边,道,“把珠珠还给我。随便你要别的什么东西。”
祝之楚看起来是被她骂狠了,心里还留有疙瘩,然而看也不看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这是皇上的意思……”
白非墨刚想说我是女子你是小人,怕什么。然而见他搬起了皇帝,知道这也就没门了。
只是看了一眼珠珠,委屈巴巴,一步三回头。连珠珠都不忍再看了。
祝之楚忽然道,“那你夜晚哄她睡了再回来……”
白非墨一听就连忙作罢。游园和淑妃娘娘宫殿相差甚远。珠珠哄了她睡再回去那就是在折腾珠珠了。
因此连连几天,白非墨就熬不住了。干脆在游园,围场也不去了。
这天晚上,白非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临风照旧回答,“现在才二更天呢。”
“才二更天……怎么还没天亮啊——”白非墨碎碎念,“这非要人抱才睡得着的破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白非墨睁开眼睛,眼神在黑暗中熠熠闪光,忽然说,“要不……临风你下来,陪我睡一晚?”
被点到名字的临风瑟瑟发抖,他可是看惯了白非墨的睡姿,那还真不敢恭维。到时候他别被搞得神志不清,警惕性下降,若是有突发情况,只怕他未必阻止得了。
“……”临风沉默良久,道,“这不在属下的职能范畴之内。”
“你整条命都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陪我睡个觉就这么难吗?我是会把你吃了?”
是不会,但是比吃人还吓人。
过了一会儿,临风说道,“属下不能陪七哥睡觉,但我找个人来陪你睡还是绰绰有余的。”过了一会儿,寂夜无声。
不多时,只听笃笃两声敲门声。
“真的假的?”白非墨坐起来,“难道把珠珠抢回来了?”
下床打开门一看,只看到一个月牙色斗篷在月光下更显得莹莹发白。
“知道你没人抱,睡不着……”他一手紧抓住自己的斗篷,右手却伸出来,放在嘴上,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手指修长分明,食指上的血色扳指更显得他指节莹白如玉。
只见他闭着眼的睫毛微微颤抖,复而张开深潭一般的眼眸,仿佛一瞬间,天地间从他眼中流光溢彩,嘴角微扬。
“所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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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