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白非墨呷一口,惬意更甚,“可以说,这里面的酒,没一样我是没喝过的。”她端起酒杯,“就好比这一夜春,酒家常在里面加助兴之物,也是很正常的事。又不是人人都如同你我一般,光来这边饮酒的。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怕自己不自在。、见她毫无羞臊之意,昭阳倒是放了心。这样一来,他反而更加自如,“你今天拿这句话激我很多次了。”
他端起酒杯,道,“也无妨。助兴之物,若无情,也是白搭。”他把酒杯向前一推。
白非墨拿酒杯与他一碰,两人一饮而尽。“倒是好酒,初时香味虽略显寡淡,但胜在余味无穷。就像细水长流的感情,越到后面越有味道。但我偏偏不喜欢,比不得这满堂春。”她满怀笑意为自己再添一杯,“不论何时,都是浓烈的。就像干柴烈火照天烧一般,燃烧完了了,便是炭烬。”
他只是笑笑,何尝不懂她话里有话。她喜欢玩乐,向往那快活的,热烈的,如火般的纯粹。“你对感情别有一番见解。”
“我对正经事也一样。”她道,“不喜欢拖泥带水。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喝酒吗?”
“你有事情问我。能说的,和不能说的。”
“对。”白非墨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给他有斟了一杯酒,伸手拨弄他的指甲,“但我知道你会说的。”
他笑了一声,这话说的简直无赖。这手也不老实,动手动脚的。
他反手一捏,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就那么肯定?”
“你明明就对我很是忌惮。”
“那可不。”白非墨及时抽回了手,若是玩的太过了,只怕不好收场。
“也不算吧。但是呢……危险的人,是值得期待的。就看某些人值不值得咯。”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看上他。
“上次皇宫里,皇帝玩的那个游戏。我没和你玩,想来很是遗憾。怎么样?
来不来?”
见他不说话,白非墨猛的坐下来,“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听的,还是你你不能说出来的。”
“没有。”昭阳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回答她哪个问题。
“很好。”白非墨喜上眉梢。“谁问谁喝,谁答不上谁喝,如何?”
见他不反对,白非墨自饮一杯,“我先问你个问题。
听说你也管情报网,我就听听,你对今日之事有何指教?怎么样,不难吧?”
“不难。你问吧。”
“从赵允贤自杀开始到顾铭登堂入殿,一切看似是毫无关系,但未免也太过巧合。首先,先来谈谈赵允贤的事情,她是明月那边的人吗?”
“那倒未必阴谋论。想必你也知道事情起因是赵允贤在宫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批评文考试卷的事情。
赵允贤这个人呢,是赵功独生女儿,虽然不是男儿身,但是因为只这一个独苗,他家里疼的很。但是什么都依着她,事事都很顺心。他爹呢,因为没有生儿子,唯独功名传承这件事有点遗憾。赵允贤这自己也争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然而她父亲似乎不让他学国策,这也比较难办。因此她心里早有芥蒂。这次皇上发善心,国子监也收女学生,她便动了心思。不想因为试卷上都是些不曾学过的知识,心里懊恼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赵允贤我看也不像是那种结党营私的人,她能自己身上出发,去想这世间的女子的处境,本身就已经非常的难能可贵了。所以才会有此次的壮举。”
“嗯。不过比较意外的是,她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居然会跟曲冉那样的家族小姐走在一起。”昭阳提醒道,“如你所知,曲家也是太子党。”
其实白非墨只知道曲冉和祝宁要好罢了,但是一想到祝宁与太子的事情,就明显了——曲家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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