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是个粗人。华安郡主这舞蹈,确实甚美,无话可说。”
但也实在没有因为一支舞蹈就封郡主的道理。
“看起来白世子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哪里话!”白非墨假笑满面,深知曲冉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的耿直无脑。
“那就请白世子满饮此杯,以表庆贺。”果然见她拿起那个火鸟的酒器,盛了一海的酒。
“……”白非墨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蹬鼻子上脸。
“没道理,曲小姐自己输了,还叫人拉一个垫背的。”白非墨道,“你这个太客气了。”
笑话!叫她喝酒就喝酒?再说了,昨晚那支箭上说的“赤鸦者勿饮”更叫她警惕。
赤鸦者就是抽到赤鸦的人,也就是曲冉。虽然不晓得她为什么会对白非墨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是白非墨也不傻,这万一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可就难说了。
“不是拉垫背的,是想沾点喜气。”曲冉笑着看她一眼,好似恍然大悟道,“怎么怕我下毒?”将那装满一整个酒杯的酒,仰头便饮尽,将那杯底展现给她看。
大庭广众之下,她岂敢加害?白非墨其实没有惧怕的意思。尤其想到昨夜那个不明来历的东西,未必就是为了她好的。且宫闱之内居然有人暗通消息,查出来,白非墨可是要被问罪的危险。
因此仍旧装不知道,点点头,“好。”她接过那个酒杯,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祝宁深深纳了一个万福。
白非墨一咬牙,闭眼喝了。发现也不至于太难喝,不过是一般的酒而已。
“世子有礼了。”曲冉不再为难她,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白非墨觉得曲冉刚才的那杯酒真的有问题。越是那些不显山漏水的东西,发作起来其实越吓人。
只听下面一个武将站起来,“皇上,臣也斗胆再献一物,保证叫皇上大开眼界。”
“哦,是什么?”皇帝道,“快来与我瞧。”
白非墨心想今天咋回事,怎么都要给皇上献东西呢?
却见那个武将,双手击掌,一曲乐曲响起,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款款漫步而来。
忽然乐曲起,她随着乐曲缓缓绽放舞姿,在月光下,她身上似有一层光华在流转。她就在月华中,轻柔地笑,脸上便满是狡黠的笑。
此女如月华宫仙女下凡,却仿佛是最具风尘气息的女子。她一笑,仿佛春风都要化了,她一蹙眉,冰雪愈发寒冷坚硬,不可相侵。
她像一条蛇一样,挥舞着披帛在席间游走,大胆活泼。如果说刚才祝宁的舞是庄重不忍侵犯的话,那么此女的舞蹈就是人神共赏之境。
曲毕。
“房将军真是会挑礼物啊。”一旁的皇后嘴角斜扬,看见一旁沉默不语的皇帝,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
“不敢。”被称呼为房将军的男人,笑道,“臣在云南游历时,遇见此女,舞姿甚是动人,虽不能比华安郡主,但也是上佳。故带到上京,为皇上表演一曲。”
他谦虚了。
此女的舞姿和华安的根本就不是可以放在一起比较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