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非墨笑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只要祝虞一对陌生人这样温柔地笑,那就是代表那个人要遭殃了。
“哪里来的小姐,这般托大!”深知祝虞的身份恐怕不会简单,小厮倒也不敢撕破了脸。只是骨子里带着一股轻蔑,冷笑道,“凭你是谁,也敢翻我们的箱子?”
“小女身份低微又何妨呢?”只见祝虞弱柳扶风福了一礼,道,“出入宫门,例行检视,这是皇上的规矩。是皇上的规矩,身份高贵如您也不能不遵守,您说呢?”祝虞怯怯地抬头看了那个小厮一眼,缓缓道,“还是说……您现在连皇上的话都敢不听了?”
“……”那小厮咬了咬牙,他的确是不想听皇帝的话。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顶帽子还是不戴为好。他只是皮笑肉不笑道,“那就验!”
“开箱!”只听那位李统领一声令下,一队守卫出列,打开了箱子,“请郡主验视!”
祝虞拿着绣帕捂着鼻子,走到那几个马车看了看,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只见她走到李统领身边,冷笑道,“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玩意儿,也值得他这样犬吠似的护着。还说的以为人人都要他这烂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破落户呢!到底是西北蛮荒,没见过好东西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连白非墨都笑了。这波反击说的太好了!
“你……”那小厮听了,气的牙根痒痒。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忽然传出一声笑,白非墨看见那个小厮立马谦卑地向马车里肃立地站着。她这才发觉是马车里的胡世子发话了。
“我倒是奇了,这番话居然是从一个小女子嘴里说出来的。”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极其沉稳,“中原君子都死绝了么?竟让一个女子来出头?”
“爷,您说的对。”小厮微微躬身,道,“中原男子多弱流,更别说有什么君子了!不顾是爱躲在女人背后罢了。”
这句话确实打在场所有男子的脸。几位世家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马车里的更是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胡世子说的的确是对的,她只能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罢了。奈何祝虞不在胡世子的炮轰之内,因此也无从反驳,倒让她一人孤零零地在哪里下不来台。
白非墨怒气冲冲,打开了马车壁上的千里传音筒,冷笑了一声,道,“胡世子这话可就差远了!”
“俗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场上男子不出声,不过是因为君子包容。虽然贵府蛮化不开教,但若是因此与贵府争执,岂不是失了君子本性?”
白非墨死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为这群呆瓜男子开拓说话的一天!
“哦,照你这么说。”那位抓住了白非墨言语里的话柄,“那么这位小姐执意争执,是多管闲事了?”
哼,离心计?很好。他话语里只字不提她变相讽刺他胡府蛮化不开教,却棉里挑针,找出了这样一句来挑拨离间。
是个狠家伙。
虽然如此,但白非墨并不会因此怯步退让。白非墨冷笑道,“非也!”
“包容固然是君子所为,显示我中原男子气度非比寻常。毕竟贵府不过蛮荒而来,我等自然要担待一些。”白非墨话锋一转,“然而君子为了坚持道义,哪怕遭受不包容气量小的非议,也要仗义执言,叫贵府脱离这尚未教化的愚昧状态,难道不正显示了君子舍小我全大我的高尚德操么!”
嗯,白非墨觉得自己编的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