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应了一声是,看了白非墨一眼,见她在原地低着头懊恼不已。敛了神色,立马跟了上去
只听所有人乌拉拉跪了一地,“臣等恭送皇上。”
白非墨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皇帝和昭阳还未完全走远,她便拍了拍膝盖的土,拉起了珠珠,一脸颓丧,道,“这下完球子咯。”
那边太医们还在对着她们两个指指点点,白非墨侧耳一听,又是什么不守妇道、羞耻丢人的陈腔滥调。
白非墨走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绝世大美女?我看你们闲的很!赶紧回去治治你们的脑子。”
“哼!简直无可救药!”张太医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就甩袖走人。
白非墨冷哼一声,觉得张太医太过幼稚可笑,故意道,“你以为我不会么?”
说完学着张太医也甩了一次袖子,还曲线救国,赶在了张太医之前出了凉亭。
“……”都很幼稚。
珠珠跟上去,看见白非墨远远地就出了房门,小跑着跟上来,问道,“七哥要去哪里啊?皇上不是说了让七哥住昭阳府么?”
珠珠见白非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声喊道,“七哥!你可别再犯糊涂!皇上这次已经格外开了大恩了。”
白非墨停下来,珠珠一喜,连忙跟上去,还不忘说着,“七哥七哥,您可别犯傻……”
话还没说完,只听白非墨道,“皇上只叫我住在昭阳府,可曾限制过我的人身自由?”
珠珠摇头,想了一想,确实不曾。
“那不就得了?”白非墨狡黠一笑,“时间尚早。我们出去逛一会子。”说完飞也似地蹿出了大门。
……
皇帝望着江面,默默站立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许久,总算有动作了。”皇帝头不回,道,“虽然拿你作饵,甚是危险。好在你还是挺过来了。”
昭阳躬身,“能为皇上分忧,这又算什么。”
“很好。”皇帝回头看他。
昭阳不可置否,只是一笑,肃穆躬身行礼道,“但是臣不明白,为何要把白世子留在臣的身边。”昭阳的脸上带着不解,“多一个人在臣身边,我们的计划就越容易暴露。”
“怎么?”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怕了?”皇帝问。
“臣不怕。”昭阳道,“但臣怕牵连无辜。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话里有话,“但朕希望你知道,有句话叫做,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同时,更不要低估你的朋友。”
昭阳不解。
皇帝道,“云南王不是傻子,他的孙女也不会傻到哪里去。世界上多的让你大吃一惊的人。”
昭阳望着江面粼粼,手里把玩着一株兰花。他放在鼻尖嗅嗅,眉头微皱。
皇帝方才回过头,看着昭阳,出声道,“这不是用来玩的东西。”他把兰花从昭阳手里抽出来,道,“这花虽美。”露出了晦暗莫深的神情,字字珠玑,“却很毒。”
昭阳没有说话,只是敛了神色,道,“臣知道。”
皇帝不再言语,手一松,就把兰花扔在地上了。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昭阳拾起那株蓝花,轻声叹道,“可惜了。”就把兰花丢进湖水里去了。
一只飞花入水,岸上人去无声,唯有水面几圈涟漪换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