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了一天,郑子铭便带着方秀儿去了镇上找方虎。
方虎借了半两银子给他们。
郑子铭惊喜得很,再借一借,凑一凑,这银子就够了。
方秀儿看着这银子,脸沉如水。
她摸了摸肚子,对郑子铭道:“这几日我总是吃不下饭,想去医馆瞧瞧。”成亲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喜讯,方秀儿有些急了。
她得要郑子铭离开之前,怀上身孕。
用孩子栓着男人,比什么都强。、
看大夫要花银子,本来这会银子就不够,郑子铭的脸色变了变,“过些日子再看吧,现在家里情况不好,你也是知道的。”
方秀儿道:“就把把脉,不吃药,不费钱的。”
方秀儿哄了郑子铭半天,又说日后绣帕子去镇上卖,这才将郑子铭给说服。
郑子铭带带着方秀儿去看了大夫。
大夫把了脉,半天没有说话。
方秀儿赶紧道,“大夫,可是瞧出什么了?”是喜脉吧,这几天她吃东西就觉得腥,还会干呕。
大夫道,“不是喜脉,姑娘有些宫寒,若是想有身孕,只怕要吃些药。”
宫寒,怎么可能!
方秀儿脸色大变。
大夫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碰凉水了?女子来月事时,可碰不得那些冰凉的东西。”现在天也冷。
方秀儿脸色惨白。
她是碰凉水了,可那是被郑子铭的娘逼的,洗碗,洗衣服,都要碰水的,她倒是想用热水,可老婆子嫌烧热水费柴,不给她用。
方秀儿心里生气,可是当着郑子铭的面,不敢跟婆婆吵,只能忍了下来。没想到,这几个月就忍出了事,连身体都差了。
方秀儿又气又急,眼泪汪汪的看着郑子铭,“子铭,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以后可不能碰那些凉水了。”
郑子铭本来就因为从军的事心烦,这银子还没有凑齐呢,方秀儿这边又是看大夫又是宫寒的,想到这病,大夫说要冶好了才能要孩子,又得花钱。
郑子铭听了心情更不好了。
“知道了,以后我会跟娘说的。”郑子铭虽然不高兴,可想着以后得要孩子,方秀儿这病症可不能不管,便要大夫开了药,这又是一笔花销。
借来的半两银子,一下子就给花完了。
郑子铭提着药,闷闷不乐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