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只能在心里痛骂,脸上不敢有丝毫对李谦跟方茹不满,现在李谦是举人,就算是考不中也能谋个官身,若是能得人赏识,县令也是当得的!
县令在李大嫂眼里,可是天大的官了。
她就瞅了一眼,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这一时气闷又算得了什么?
李大妹今天算是起得早了,刚坐下,就见桌上的是昨天喜宴的剩菜,脸色一僵,李大妹顿时没了胃口。白米饭倒是热乎的,李大妹看到眼前摆着一盘新鲜的青菜,夹了满满的半碗,这才专心的吃了起来。她就吃这一样菜,还是只是吃碗里的,这样才干净。
要不,她真吃不下。
剩的菜都是昨天的肉菜,还有鱼啊鸡啊什么的,说起来,这都是厨房里剩下的那桌上几乎不剩什么,就算有剩的,也叫村人给打包走了,怎么可能给主人家留下。
之后,李家老太对方茹一直很好。她认为方茹是个福星,方茹一嫁进来,李谦的哑病就好了,这丫头的八字旺他家谦儿,这样的好媳妇,娶到家里,那日后谦儿还不是步步高升?
李家老太太的偏心眼这会又出来了,她连家里的活都舍不得方茹干,“你才嫁过来,什么都不熟悉呢,让你大嫂跟大妹做,你好好休息休息。”
李大嫂路过,听到这话,气得哼了一声,“娘,我当初嫁过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家老太太道,“胡说!你嫁过来的那一件,连地都没让你下过,你不就是在家里洗洗菜吗?还干什么吗?”
“那鸡也是我喂的。”李大嫂道。
“去去去!”李家老太太道,“我跟玉娘说话,你掺和什么,去去去。”
李大嫂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菜园了。
李家老太太年纪大,李大嫂为什么要听她的?还不是因为李家老太太有一个举人儿子,之前李大嫂见李谦要废了,所以才对李家老太太指手画脚的,李家老太太也以为李谦以后没了出事,才忍气吞声的,她怕老大一家将老二一家给赶出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李谦好了,日后只有好好护着身子不残缺,那就是平步青云啊。
李大嫂就变了态度。
李家老太太的腰板也直了。
李大妹原本每日在在屋里躲懒,不肯出来,现在李谦好了,她精神得不得了,甚至还出来跟大哥家的两个孩子一起云玩,还会拿扫帚扫鸡笼里的鸡屎了。
这让李家老太太感动坏了,李大妹现在是她最忧心的,以前只是跟跟李小妹暗暗攀比,有时候会掐尖要强。可前一段时间突然变了,性子更闷更懒了。
李家老太太生怕这孩子的性子被外人所知,以后嫁不出去。
李家老太太还偷偷给在给李大妹的茶水里加了一些符水,量少,但是每日都加了,李大妹没发现,一直喝着。
现在李家老太太都没停那符水呢。
瞧,那符水有用着呢!
李大妹这性子又变回来了,现在都爱出门了。
李谦闲着无事,带着方茹在村里转悠了几趟,一来认认路,二来也认认李家村里的人,方茹脸上带笑,见了人就打招呼,虽然说不上什么好听的漂亮话,但是在村人看来,却是个懂礼的。
还生得好。
难怪李举人非她不娶呢,就凭这相貌,也值了。
这下为李谦叫屈,说他只娶了一个屠户之女太不值了,等来年去了就京里,若是高中,说不定还能得大官的青眼,给大官当女婿呢。
之前李举人还是秀才时,不就是得了白县令的青眼,跟白县令的千金定了亲事吗,只可惜,那县令千金另有情郎了,非要退亲,唉。
这事本是个秘密,后来是县里的人悄悄的传出来的,听说还惹得县令一阵大怒呢。
只不过,县令没想到,自个闺女的情郎竟然是个小捕快,又见那小捕快立了功,长得也精神,便允了这桩亲事。
听说后来那县令千金与小捕快的亲事还传出了佳话呢。
有人听了他们的故事感动极了,还写了一段佳话呢,还搬上了戏台子。
方茹在从一个邻居大婶的嘴里听到这话时,愣了半天。
那位县令千金的情郎不是一个姓黄的吗,还跟那个骗婚嫁到赵三郎的黄姓女子是亲戚,怎么变成小捕快了?
县里传的故事,是这县令千金与小捕快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这小捕快是什么来历,连这样的绿帽都接得下?
若是方茹没有记错,那县令千金当街落胎之事,在县里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方茹面色古怪,等那邻居大婶走了,她才悄悄问李谦,“那小捕快难道就是白千金的情郎?”
李谦淡淡道:“不是。”他在听到方茹说白千金这三字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上辈子就是那个女人设计毁了他的手,虽然后来他报了仇,令白家家破人亡,可是这也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
白家人死光了又如何?
换得回他的手吗?
李谦神色冰冷,上辈子他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可心里依旧觉得差点什么。没想到,死后竟然又重生了,李谦对白家的恨意这才稍稍淡了些,现在他的根基不稳,等明年科举之后,他在京中慢慢站稳脚根,再谈白家之事。
“你有打听过吗?那位白小姐的事?”方茹望着李谦问。
方茹很久没有去正德县了,她琢磨着自己的写的两本话本,之前写了一玛丽苏,是个中篇的,后来,又趁着空闲之余,写了半本诡怪趣事,是她脑洞大开之作,偷偷的另换了一个笔名,写的是都市怪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都市怪谈。
书中写的正是现代之事。
方茹管这古人接不接受呢,她就是想写了。
那半本都市怪谈方茹悄悄藏了起来,在写好之前,不打算给任何人看,等写好之后,她换身打扮,再悄悄将这寄到书局去印,要是能成,她肯定高兴,要是不成,那她以后就不写这个系列了。
说不定古人对未来之事好奇呢?
“你在想什么?”李谦问方茹。
“什么?”方茹回过神,“你说了什么?”
李谦微笑,“我说,那位县令夫人生的白姑娘已经死了,现在白府的那位县令千金另有其人。”
方茹眼睛睁大。
这……
这样隐密的事,李谦又怎么会知道?
现在嫁给小捕快的不是白清清,那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方茹盯着李谦。
李谦道:“秘密。”
方茹凑过来,悄声道,“那位县令夫人难道不会发现自己的女儿被换了吗?县令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啊?”
难道,那位冒允县令千金的姑娘跟白清清长得很像?
李谦道:“白夫人被禁足了,那位县令千金确实是白县令的亲生女儿,只不过,不是由县令夫人所生。”
方茹一脸古怪的看着李谦,“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谦别过头去。
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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