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镇。
又过了几日,方屠户一家风平浪静。
方屠户在跟方王氏抱怨,“你看看,家里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大惊小怪的,这些天耽误了多少活,少赚了多少银子。”
方王氏嘴硬道,“那银子能有命重要?”
方屠户低声辩道:“哪里又有性命之忧了,不是都问过自家人了吗,就算与我们与人小事有些磨擦,但是大事上,并没有与人结仇,更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
方王氏紧紧皱着眉,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玉娘的那个梦也太吓人了,我这些天都睡不好,闭上眼就梦到家里出事了。”她的眼下都有重重的黑眼圈了。
方屠户也是无奈,“这样,我去外头接活,你在家守着,铺子交给成山,那不就与玉娘梦里的情景不一样了吗?”
方王氏迟疑了。
方屠户道,“家里不是买了下人吗,有他们在,这就是变数!”
方王氏又被方屠户劝了一会,这才同意方屠户出去接活。
她道:“这天越发冷了,你这出门仔细些,要是下雨下雪,这路可不好走。”
“放心,要是下大雪,下雪,我就不去了。”方屠户道。
他又不傻!
没法子,方王氏还是顺了方屠户的意。
方茹则是被方王氏拘在家里,方王氏买了上等的红布,正在盯着方茹绣嫁衣呢。
“娘,是不是太早了?”方茹一脸郁闷。
绣花她会,因为原身也是会绣花的,可是做嫁衣,这也太难了,她真不会做啊。
“哪早了,你没听那李秀才的娘说吗,最好是明年上半年成亲,娘也觉得那时候好!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你年纪就大了!”方王氏不仅盯着方茹绣,自己也在绣,之前在绣庄买的布头还没用完呢,整整一袋子!
之前家里事多,又去了州府,要州府也弄了一些回来,反正啊,怕是得忙到明年了。
有方王氏盯着,方茹想偷懒也不成,还好她借口要看书练字,她娘只让她上午绣一会。
方成山去了铺子,桃儿在家中,方王氏又不让她干活,便闲了下来。
丁妈一早就打了水去打扫空屋子人,大铺子后面的空屋子多,闲置得也多,还有方大伯一家住过的被褥,也该洗洗,这些粗活,都是丁妈干。
方王氏绣了一个荷包,看丁妈忙个不停,也去帮忙了。
她又不是那黑心的要把丁人累死的主子!
桃儿则是拿了棉布,在做孩子的衣裳。
丁丫头看她娘一直在忙,小声问桃儿,“我能去给我娘帮忙吗?”
桃儿道:“去吧。”
方茹在屋里看书,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字,最近她的毛笔字大有长进啊。李秀才自从那天跟他娘一起来过之后,就没再来过方家了,不过,倒是给方茹寄了一封信来。
方茹接到信的时候真是一脸黑线,不到两个时辰的路,还要寄信?
×
李家。
李大嫂又在院里阴阳怪气的说话了,“二弟,你成天闷在屋子里有什么用,不如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找着什么活,成天在家吃在家喝,又不赚一分钱,你心安啊?”
李青从学堂回来,正好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大嫂,你说什么呢?等二哥中了举,这回报自然就来了!你急什么!”
李大嫂冷哼一声,“中举了有什么用!一个哑巴,就算中了状元,也当不成官啊!只会在家浪费粮食!”上次她回了娘家,本指望李大郎去接她,没想到,几天过去了,李大郎就是不去!
李大嫂气死了!
她本来还想着等李大郎去了她家的时候,让她爹娘跟李大郎提一提分家的事。这事她不好说,长辈出面,那是正好!
李家并没有人去接她!
过了五天,李大嫂自个回来了,回来才知道,李家在忙二弟的亲事,都忘了她这个人!
李大嫂更气了。
尤其是,她回来后发现李大妹还是以前那鬼样子,成天躲在屋里,不出来就算了,还不肯干活。
李大嫂真的觉得这家没法呆了。
李大嫂回来的当天晚上,又闹李大郎闹了一场,李大郎心里也不痛快,“二弟受了伤,你作为大嫂,本来该多关心他的,怎么还落井下石?”
李大嫂见李大郎是真的生了气,这才没有继续闹。不过,只要李大郎出门,李大嫂就在家里给李秀才添堵,尽说那些难听话,想叫李秀才自个没脸,搬出去。
没想到,二弟脸还挺厚的,一直充耳不闻。
李大嫂觉得这几年真是看错李秀才了,原来还以为二弟是个品性高洁的,没想到,没比普通人强到哪里去啊。
这脸皮啊,一般人都没法比。
再说李青。
因为李大嫂回了娘家,才回来没多久,家里没有人提李秀才不能说话了这事,李青每天都要去学堂,也不敢打扰李秀才学习,所以他跟李秀才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还是用笔交流学问的事。
李青就没发现李秀才‘哑’了。
“大嫂,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李青板着脸。
大嫂真是的,以前看着还好好的,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阴晴怪气的,尤其是这次从娘家回来,看谁都不顺眼。
李青都不想理这个大嫂了!
他没再跟李大嫂说话,他心里想着,等大哥回来,他得让大哥好好说说大嫂!
李青想完,又准备去李秀才的屋子,可没过去呢,就听李家老太太在喊:“吃饭了。”李家老太太看到李家老爷子跟李大郎在门口了,这才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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