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粉抹脸了?”
“没。”方茹道,“忘了。”之前都是男装打扮,哪还记得这些,粗惯了,上辈子又高又黑又壮,也没抹什么东西啊。
抹了没有用。
这辈子长得好看,也很白嫩,而且脸上的伤也好了,隔些日子抹一次应该没关系。
贺夫人笑道,“玉娘长得好,脸也白嫩,不抹都好看!”
方茹跟方王氏都笑了。
贺夫人又道,“东西都搬好了,我们去新家吧。”马车正好又过来了,方成山贺着马车过来的。
“娘,婶子,上车。”方成山招呼道,“那边都搬得差不多了。”
贺夫人道,“今天真是多谢你们一家了,帮了很大的忙,中午我们还要收拾一下厨房,这样,晚上你们别做饭了,都来我家吃吧!”
“好算是乔迁之喜。”贺夫人笑吟吟道。
“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方王氏眉眼都笑开了。
她们几个都上了马车,方成山带着他们去了贺家的新家,是在县衙附近的地方,那边安全,院子价钱也高,住的都是镇上有名号的人家。
马车驶进这个巷子的时候,周围安静得很,她们都不敢高声说话了。
到了。
方成山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扶着贺夫人,方王氏,一个一个下来。
方茹也下来了。
方成山接过方茹跟方王氏手上的东西,往院里走。
院门大开着,大件的东西早就搬好了,家具什么的有新买的,也有搬过来的,反正啊,都齐全了。还有被褥,贺夫人早早就跟布庄定下了。
方王氏问,“粮食呢?可买好了?这天啊就快冷了,多买些白菜,放到窖里,冬日也能吃。”冬天菜少肉少,要早早的备下,鱼肉也在熏好,尤其是青菜,几乎是没有的。
贺夫人道,“买了买了,你成日的说,我早就记下了。”贺夫人笑着,方王氏在州府的时候也提醒过这事,贺夫人记得牢牢的。
“这院子好大啊。”方茹进了贺家的新院子,一边看,一边赞道。
是个三进的大院子,院落很深,还有小湖呢,一看就是好地方。
贺夫人道,“这也是凑巧买到的,要是早了或迟了,可就碰不上了,这院子跟我们有缘啊。”一边走一边将买院子的事与方茹说了。
贺莺莺的肚子有三个月了,还是不太看得出来,她不常动,吃了后就爱到腾椅上躺着。
大夫说了,这三个月要好好养胎,等胎坐好了,后期再慢慢吃,再慢慢走一走,动一动,说起来,还是贺莺莺的身子骨太差了。
中午,方屠户一家回家吃的,方老娘跟桃儿备好了饭。
“贺夫人家搬完了?”方秀儿问。
“搬家了。”方屠户道。贺家的钥匙也都还给他了!
方秀儿道,“你们怎么不早说,贺夫人的新家在哪?”她还没去过呢。
方屠户道,“等吃了饭我们还要过去的,你要是想去,就跟我们一块去。”等会方王氏还要过去帮贺夫人准备宴席呢。
“好啊。”方秀儿自然是要跟去的。
贺家那一堆的东西,怎么就搬得这么快呢?
“娘,你也一起去,都说好了,晚上在贺家吃宴呢。”方屠户道。
“好,好,都去。”方老娘笑着。
方成武早上起来,就去找了领居家的小胖一起玩,弄得脏兮兮的,这会回家吃饭,还被方王氏狠狠嫌弃了一番呢。
吃过饭,方家人就去了贺家。
方秀儿特意去找了贺莺莺,“莺莺姐,你又绣了个帕子,你瞧瞧。”方秀儿一来就进了贺莺莺的屋子,躲着不出来,就不用干活了。
贺家厨房活多着呢,虽然有一个粗使婆子跟两个丫环,但是啊,这院子有些大,里里外外都在打扫,人手压根就不够,房间也在打扫,晚上还有睡人呢。
方王氏几人过来,真是及时雨。
就算只是厨房忙活,也是帮了很大的忙啊。
两家人热热闹闹,一起干活,一起聊着天,方茹跟桃儿手上的活都是轻巧的,不累。天还没黑,一大桌子宴席就做好了,方茹跟着端到堂屋的桌上。
红烧排骨,小葱拌豆腐,双喜圆子,清蒸鲈鱼,八宝冬瓜汤,……
色香味俱全,都是贺夫人买来的那个大丫环的手笔!
方家人吃得非常满意,贺夫人也高兴。
贺先生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方成武则是追着贺先生问一些生字,之前没学过的。
过了两天,镇上不知怎么的又起了一些流言,说有家姑娘心悦陈记杂货铺的陈老二,那样的烂醉鬼还有人看上?
这可真是怪了。
陈老二从外头听到这个消息,很是精神了一阵,连酒都戒了,不过再没去自家的铺子干活,而是从外头找了份工。
还有人打听,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看中陈老二了?
好像听人说是住得不远的一个姑娘。
这话,传了没两天,又没风声了,那姑娘是谁也成了一个迷。
方屠户家。
方秀儿被方茹堵住了屋里,方茹关上门,“陈老二的事,是你传的吧。”
方秀儿镇定得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方茹道,“听不懂算了,镇上都会传,你看上陈老二了……”
“胡说!”方秀儿的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