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并非随你喊着玩儿,妄自尊大的,那是有必须条件的。人皇这称呼,也必定如此。
并非你随便占山就能自封为皇帝的,没有九五袍真龙玺天子剑,就算你控制的疆土再庞大,也都是镜花水月,没人认为你是皇帝是真龙天子。
于是,谋反便是多数时候纯属找乐子。
你想不想坐龙椅,当皇帝?
耳边,仿佛再一次响起戴霖的问话。王策掏耳朵,一边是澎湃,一边是干笑。他当时真的差一点听成“想不想坐轮椅”了。
吱嘎,滕沫推门而入。王策头也不回:“你是我媳妇儿了,你我之间真的不必客气,不用敲门了。”
给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一定懂这意思。滕沫却直直看他,或许懂,或许不懂,反正是毫无表示,只认真的说:“我们之间有诺言。”
跟黑心商人讲诚信,天真的小妞啊?王策哈哈大笑:“好处被你占光了,我呢?我有什么好处?”
滕沫一言不发,王策收起笑容,淡然道:“你是武道天才,天才有天才的路,而不该是在这里做一帮山贼的寨主。你早想离开山寨,可这是你父亲给你的家族企业,你不能轻率的丢下。”
“你是武道天才,就更加不能走。有你,便才有威信,山寨上下信服你。你走,便会窝里反,你不想做寨主,有的是人幻想。”
滕沫沉默一会:“是,我是想走。可,我不会丢下他们。”
想走就走,何必背上这么大的包袱,责任感神马的最讨厌了。王策端详这个很爷们的妞儿,这妞儿的容颜和线条都柔和,却架不住气质太过剽悍,以至于让人忽略相貌。
禁不住有一些些的怜悯,王策拈下巴,一笑:“你的比武招亲,无非就是想找一个能代替你坐镇山寨的人。比武招亲,两个月?哈哈。”
王策忽然的放声大笑,笑得放肆:“这种破地方,能有什么好手。我看,你多半是放风声,引诱各国的人马过来招揽你,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倒霉鬼做交易。”
滕沫目光中分明有吃惊,猛然看着这个阳光帅气的少年。
…………“我路过这儿,是你运气不错。不然你就慢慢等吧。”王策坦然,当前东洲北边的局势太紧张了,北唐的一举一动就是焦点,没人会在这时候贸然胡来。
二十五岁的斗罡,是天才,可又没天才到王策和诸相如这份上。加上亲和二度的缺陷,恰恰卡在一个尴尬的价值上不上不下。
王策慢条斯理:“我说的意思,你懂?”
滕沫端详这少年,想起隆以征的描述,狡诈多端。她一点头:“你不会留下,我从没想过要你留下。你是北唐重臣,又是北唐六大天才之一,断然不会留在这里。”
光凭新一代六天才之一的光环,莫要说皇帝,就是文武百官也绝对不会答应把这么一个未来可能成为武帝的天才长期放在外边。滕沫很理智。
“聪明。”一个响指甩出,王策泛漾微笑:“该你了。”
滕沫心思沸腾,半晌才道:“我不是北唐人,在未来我能为北唐效力,在某一些力所能及的……”
“错。不是为北唐效力,是……”王策咧嘴,仿佛一下子置身阳光下:“是为我效力,服从我的号令。”
滕沫没反驳,为谁效力都是一样,都是名义上的,乐意就帮不乐意就算。沉吟一会,她说:“你要多久?”
“半年,最多一年。你大约就自由了。”王策盘算一会,给出一个答复:“但请安心,我已让人上奏朝廷了。很快,便会有人赶来协助你们,训练你们。”
滕沫欲言又止,王策眨眨眼,一脸“我从来不幸灾乐祸”的神色:“北洲的大律和蛮子又开战了,大约会是一场大战。东洲南边也有大规模战事,北边也很快开战。”
滕沫诧异,王策自管自的阐述:“处处烽火,东洲和北洲的陆地要道最多半年会多有限制。北上走这一条路的客商,会渐渐增加。”
“不要抢掠,收少许过路税就是。千万要少收,象征姓的意思一下,不然,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一旦处处战争,你们这一条路的价值会增加。你们唯一自保的办法,就是中立,谁都不靠。明白?”
王策似笑非笑,拍出十张一万两的金票。一张,便能在任意票号提取九千八百两金子。十张,便是九万八千两金子。
十张轻飘飘金灿灿的金票,拍在桌上,却是给人一种很沉很有力的感觉。
滕沫一言不发,良久才出了一口气:“我懂!”
“只服从你的号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