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参赞暴跳如雷,心疼的看着惨叫连连的儿子:“我这就参得你丢官!”
王策叹气,虽然大家都是正六品,可京官出京素来大半级,两衙也素来是等于大半级,加起来,他这一个正六品在外地官员面前,也好歹相当于一名正五品官员。
如此,居然还被轻视,这只能说明哥们太心慈手软了。换着狠一点的,那是屁都不放一个,二话不说就直接抓人,正六品?算根毛啊!
好在王策正考虑是不是来点猛的,刘知州发话了,严厉喝道:“蒋参赞,莫忘了你所为何来,是你不敬在先!”
蒋参赞顿时一凛,这一回他不光是代表自己来的,还有本地安抚使同知以及其他几个官员的纨绔也被逮了。
刘知州很客气的行了一个平级的礼,笑道:“王大人,同朝为官,何必为难同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不妨一并说说就是了。”
赞州乃是散州,地位比不了直隶州。刘知州好歹是知州,自然是不像许家那么土鳖。
王策笑眯眯,掰指一数:“纵马行凶,拒捕,围攻并袭击本官。三个罪名,我就是立刻砍了他们的脑袋,你们又奈我何!”
刘知州等顿时脸色大变。
赵州同脸色惨白,这才意识到,对方年纪再小,始终都是那个南衙的人,半是哀求半是恳切道:“王大人!小女素无恶行,何不看在同僚的份上……”
王策耸肩:“我一不靠你们升官,二不靠你们发财,放人一马不是不行,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这少年当真太直接了。刘知州咳嗽掩饰一会,才道:“王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王策目光凝视半会,失笑!
“许家,我要许家!”
……
……
偌大的悦来客栈,只剩下落非尘几人。
一边跟王策切磋,一边是鲁克问道:“为什么要拿捏本地官员?这里边有什么道理?”
落非尘精神一振,王策差点一剑刺中她:“为了方便行事。整件事,不便以南衙名义出头,否则必难瞒过内阁把矿脉交给陛下。”
若是选择容易的,那只需调动大军踏平许家,一切就搞定。可如果谈季如的意思是瞒下矿脉,那就需要一些心思了。
“我们必须要拉拢一些本地人,要么是许家,要么是本地官员。”剑光激荡,鲁克和落非尘抗着王策不退,打得有声有色。
许家?不是要处理的对象吗?为什么要拉拢许家?
王策没有说更多,只笑道:“若是没抓到那批小鬼,我当然是选许家,可既然有把柄在手,本地官员更容易拉拢,价值更高。他们是本地官,知道如何把我们来过的消息隐瞒下来。”
这一来,朝廷百官就不知道这里有矿脉,也不会知道南衙派人来过。
哧啦一剑,一道金辉之光闪耀,鲁克和落非尘闷哼退却,吃惊不已:“这是什么剑法?”
琉璃之金,一代剑帝所创。王策摇头不答,他感觉自己并没有练对琉璃之金。
王策欢乐的眨眼:“阿克,你研究这些做什么,难道你想做一辈子的特务?”
落非尘错愕万分:“你不想?”
王策看看这一个姿色不俗的姑娘,没有答话。天下之大,哪里都有精彩,他才不会一辈子闷死在两衙。
两衙只是他的保护伞,暂时的栖身之处。他想干的事,想看的东西太多了。
“迟早,我要找个机会出去溜溜。”
王策心里想着,王大年带领的几名少年匆匆赶回:“找到那个人了。那个人好象有所打算。”
王策若有所思:“下猛料了?”见王大年点头,王策凝神一笑:“那就好!”
“交代下去,都准备好,我们随时要干活了。”
王策眨眨眼乐道:“许家那群土鳖,应该成了惊弓之鸟了。这回,我惊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