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桀风意乱的吹,似想在赶着入夜之前匆匆结束今日的劳事,吹的那夕云层层慢走,吹的那烽火飘烟荡漾,吹的护镖一众人心中凉意不断。
本以为那糙汉被护镖人打败之后,认为他们应该早早就屁滚尿流的逃走了,却真没人能想到,这帮人不但没走,还潜藏在这帮叛军的营地之中!令人惊不能思。
而此时所见,和刚刚的糙汉所言,也证明着,这两伙人此时正是合作的关系,并且还将护镖一众人给算入了计划中。
汪祺祺等人能遇上这种情况,在万千护镖人的一生中,也没几个能碰得上,可算是人生遇见的一大奇事了!
因为一般的叛军,虽然是背叛了王族,但他们压根就不屑与山贼或者敌寇勾结,也算是有那么些自尊心。
也果然,当那糙汉发出那段马屁话后,八字胡哨官仅仅是用藐视的目光侧着瞥了一眼他,一脸不屑,丝毫没有任何的尊重意思。
等着那糙汉走进了那哨官身边,他才悠悠的开口说话:“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大生意,并且送镖的还是‘汪氏镖局’,护镖之人各个武艺不凡,我若是想得利而余之,让自己不损,那就不得不需要,你们浪兽帮废物的力量了。”
这话一出,那本来见已经逮住运镖车队而十分高兴的糙汉,却立刻拉下了脸皮,极为怨怒的盯了一眼这叛军哨官。
因为刚刚的话,完完全全就直接没给他们浪兽帮任何面子,还没有任何遮掩的直言出了他想坐以待利的态度,仿佛这次的合作,只当他们浪兽帮是走狗弃子罢了,用之即丢。
“呵呵,马大哥,您这话可就不好了,这趟大镖的消息可是我们浪兽帮提前知道了,还没有任何私吞之意,好心发布于江湖!而且也是你们自己知道此事后,主动找我们合作的。
怎么,此事计划成功了,您就开始自作高清,以为皆是你等功劳不成?我们死去的弟兄就不是命了?此事传到江湖上,恐怕日后你等还这路可不好走啊!且若我们帮主知晓了此事,或许,您之后也不好处理吧?”
糙汉也是个直性子,他不想去强忍这份委屈,而是直接道出自己的不服气,用江湖势力与自己浪兽帮的势力,反压其上。
忽然,那哨官一个急转头,满面阴沉,似看死人的看着糙汉,立刻,那糙汉刚刚说话的气势就溃散了一大半,冷汗顿流。
随而不紧不慢的沉声道:“说的好啊!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浪兽帮就是认为自己无法吞下这趟大镖,才故意散出此消息,想让其它势力来掺和!若不是我们主动找你们来合作,谁也不知道,你们这群‘游狗’,会不会在别人两败俱伤之时,寻着味,对我们来个渔翁得利呢?”
“你!...”糙汉错愕,目光偏移,口角微张,看起来是真被戳到了某种地方,让他一时间也意外,无法顺接话。
“并且,浪兽帮就派了你们这点杂鱼,根本就不叫合作,完全就是在应付!劫成能分红,劫不成还能无事脱身,我若不让你们打前锋出些力,让你们心想事成,做美梦!这想的可真美啊!”哨官细眯阴沉的眼睛,接着说的这话,立刻就让那糙汉哑口无言,不知所对,表情上怨气满,却又不知道来怎么反应,这事实般的话语。
见着糙汉欲口无言,哨官蔑视的哼哧了一声,随之看向那镖物马车和护镖人,再说道:“说不明白就给老子住口!现在还是乖乖的听我安排,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自会将你们的那份,送过去!可若是你还想斤斤计较的话....”
一道杀气直接缠绕上了糙汉的身上,让他立刻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心中虽然怨怒,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最后仅仅是表情不服的点了点头。
见糙汉暂时服气,哨官轻蔑一笑。
“好了,汪氏镖局的各位,时候不早了!此时投降,或可苟活;顽固不灵,立杀无赦!”
在其最后一个沉顿的字说完后,那些围着马车车队的战甲士兵,持长戈向前一步踏,并齐发出“喝!”的一声,威慑力恐怖。
众护镖人身子微微后退,被此强大胁迫力,给震了一下,但他们护镖多年,应敌不少,内心稳定,且永忠于汪氏镖局。
因此,就算他们此时如必死之局,也面不改色,持着兵器,死死的与战甲士兵们对峙着,专注的等待着战斗的爆发,还有镖头汪祺祺的命令!
汪祺祺对此危情陷入了后悔的想法有一小段时间,对于现在的情况,她本能的期待能苟活,害怕死亡,但自她送镖开始,家中的父亲、兄长、姐姐就常训道:运镖者,运镖时,应当护镖为命!身死镖存!摒弃余顾,长驱直达。
而她身为汪氏镖局总镖头的四女儿,若是此时怕死求生,不但是她自己的无用和无能,更是对他们家名望的玷污之举!
这,是她就算是死,也不让发生的情况,所以,此时的她,就算是有本能怕死的微颤,也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参差剑!抬起坚定的认真的眼神,盯向了面前的敌寇!
“诸位,我等若是力守镖车,或生或死,但身死便是大义!若此是我等人生中的最后一镖,愿诸位,与我誓死护之!不没汪氏镖局之名!”
“听四小姐之令!”众护镖人自然无疑,异口同声回道。
“四小姐,您若经过此一朝,还活着的话,我相信,您对这个世界和护镖之路,会有更高度的看法!不过,还是之后再论此事吧!”
那开路人,见自己如弟子般的四小姐,如此年纪能有如此的思想觉悟和意志,心中不言的高兴,此时,就算是大家接下来都皆死,他也会尽最大的力量,撑护镖车到最后。
汪祺祺闻之,勉强浮出淡笑,她后退了几步,走到了马车窗帘的位置,悄悄的对着里边坐着的张琅说道:“张少侠,我等已然是遇见了说不定必死的麻烦!您或许已然察觉到了!接下来,您若是想出手我等或许都有机会一活!而您若是想活着的话,待会趁着我等拼杀之际,您寻个机会,舍尽的奔走吧!”
说完,没等张琅回答,她便举起手中双剑,表情一凝,对那群叛军摆出了预备攻击之势。
听到这话的张琅,眼睛在眼眶中转了一圈,表情却依然平静不变,对此他自有打算。
对面的那哨官见此,表情一冷,便明白了这些护镖人的决心,毕竟他们作为曾经的军兵,也是知晓这种誓死之言的决心,不过他正是因为不喜欢这套才带同心志合之人叛逃的。
“好吧,看起来,汝等是下定决心不想活了!好志气,不愧是汪氏镖局的人,果然如传闻一样,以死护镖!那这样的话,也没什么话说了!战兵们,动手!杀了他们!”
随着哨官的命令下达,那群围着镖车的战甲士兵立刻持着长戈和其他的兵器,拥杀了过去!
而那护镖人也立刻与之对峙了起来!立刻兵器之间的拼砍,让火光四溅!
因为是此时基本上是以命拼杀,所以众人都施展起全身的功夫来,一时间护镖人面对敌人的进攻竟然以一敌多,略弱一丝,再加上施展出来的灵动轻功,居然能博得片刻平手之势!
特别是那开路人老者,以一敌五六名战甲士兵都不逊色,还凭借着多年的武功打斗经验,还能时不时的伤着对方,这令那哨官都略微吃惊,毕竟他们军兵可是深知配合攻击与防守战法,基本上没多人能以一敌之。
汪祺祺也差不多,一手参差剑法,加上与那老者类似的轻功身法,也是应对个三四人游刃有余,对手一时间也无法压制她一个女儿身。
并且,他们护镖人之间的配合也并非弱于这些战甲士兵,互相掩护,互相打出敌人缺口,另外一人再顺而攻之!
一时间,场中看起来是平衡住了!但只有那哨官、糙汉还有护镖人自己清楚,这种僵持,仅仅是强弩之末。
因为护镖人在上午时,就被消耗了一波气力,并且身上还都挂着伤口,特别是开路人的箭伤和汪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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