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之下,风云翻变,晨风拂撩着一整个枫树林,这片地方到处都是变艳的浮红,它们紧紧相依,随风沙沙作响。
枫树的根脚下沉落了许许多多的飘零落下的叶,又不知在多少日后,化成新枫叶的肥。
一眼望去,红叶遮遍了山野大地,浩然心境,绵绵暖意,艳美震撼!若是有闲人雅士来此走上一走,感受这美丽而静谧的自然,想必心中又会多出一处回忆的远方。
但论谁也不清楚,此地如此茂密丛生的红枫树,到底是何人种植。
只有到了每年的夏秋之际,一些远离此地的偏僻山村,那些劳作回家的乡人,才能从某座高山的一处,瞅见那远方,有一片梦的红色美景,可观而却不可近,令人感慨。
而就在这样的美丽地域,其中的一座老山,内部有着一处隐蔽的山窟洞。
这处窟洞之内,有一层强大的阵法屏障,覆盖着一处,奇秘的阵纹若隐若现的浮现萦绕在屏障光罩上,而在这屏障之后,盘坐着一个身形,无法透过这虚糊的屏障看清楚其样貌,也不知其是生是死。
洞窟之内,安清静谧,冷气横生。
就在此时,这本稳盘不动的身影却动摇了起来,他似乎将头给抬了起来,目光盯向了那入口之处。
不久,一阵稳快的脚步在这个空旷的大洞窟中响起,随着他的进入,这洞窟上方忽然燃起了油灯,一盏接着一盏,直到全部燃起,迅速的将整个洞窟原本漆黑的地方给恍惚的照亮。
也同时照清楚了那发出脚步的身影到底是谁,正是从他那炼化之地特意来到此地的汪昕仁。
他走到了那层屏障之前半丈,便停了下来,他此时脸比先前要多了一丝血色,表情平静的看着屏障之内那盘坐的身影。
随之,他一手对着这屏障慢慢挥动,这层屏障便发出了一张转变的涟漪,渐渐的从模糊不清,变得能直接看清楚其中的一石一土,也包括那个盘坐的身影。
那是一位身穿灰黑长袍的发中藏银,鬓发清白的披发老者,身形有些消弱样,长须白胡一缕,面颊消瘦,黑色的眼睛,幽幽的盯着眼前屏障外的汪昕仁,他的目光看似清冷平静无力,但发出的强大气息可并不像什么普通凡人。
见到汪昕仁,他两手便停下了掐印,停止了功法引动灵气,自然的搭在了盘腿之间,并将腰杆放松的微微佝偻,这样他便觉得舒服了一些。
“你这次来的比以往要早一些,并且修为气息也变强了很多,这应该是三星噬魂诀这次的熔炼,已然炼化到最后一步了吧?”
老者眼神与表情未变,口中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声音先一步道出。
汪昕仁听闻此言,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紧接着也盘坐了下来,还随手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个小酒缸,并将其中的一个开盖之后,用御物术传入了屏障之中,置于老者身前。
同时顺手也将自己的小酒缸给打开。
“师父您还是这般料事如神,什么都给您猜到了,我刚刚还想给您说这个惊喜来着呢,哈哈。”
笑语结束,汪昕仁一手托着酒缸底部,直接给自己的嘴巴倾倒了一大口酒水。
而从他的口中得知,此老者是轻虑小院的创立者,同时也就是董逸思等人之师,尸魂老者。
老者也一指轻抬,那小酒缸就浮了起来,那有些涩老的手一掌将其拖住,拉近自己的口鼻,细细一闻,目光瞬间就多了一丝亮光。
“还是你小子比较懂事,每次都给我带瓶‘枫花酒’!”说罢,老者便毫不怠慢的畅饮一大口,喝完之后,他本无表情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回味的淡笑。
“弟子可从来不会忘记您喜欢的东西,并且我也认为这酒,是凡人少有的佳酿。”
看着自己师父露出畅快的笑意,汪昕仁心中也直接跟着笑起,此时的这般场面,就与曾经在轻虑小院一样,两人饮酒畅聊。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心中,各自都明白,也只是怀旧的挽言,发生了那次事情之后,已经无法再回到曾经了。
两人接下来,也是喝着小酒,聊上了这段时间的小事和对曾经过往的闲谈,因为汪昕仁自己也多在闭关炼化精血气,而一出关之后,也只是简单的在凡人中闲逛了会,对外界的事情知晓并不多,也就没聊上多少。
所以大多时候两人仅仅是在聊过往闲事,只要不碰近到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两人就如闲情好友一样,放开口顺心的说出心声和想法,让本来应该冷冷相对的两人,居然多了一种好似并未发生过什么意外的样子。
不过,虽然两人心中的闲话还有很多可以聊可以说,但是酒缸都有着它的容量,喝着喝着便会到底,而当酒水到底之后,也就是不再迷糊,该清醒过来说正事了。
老者率先将酒缸放下,刚刚本来还在开怀轻笑的脸,骤然转变,变得清冷平静,仿佛毫无感情的样子。
“如果我早知道,便不会给你解除那种邪物的封印,令你被怨古的一道邪念残魂给影响成如今的样子。”
老者当夜被其偷袭全力一击重伤时,便感觉到了一股残存的邪念从汪昕仁的身上袭来,欲想侵袭他的意识,虽然之后花心思将其给控制住了,但其却并未完全消失,就算此时,那股邪念还有不少残留在他身体中被压制着。
并且他当时受到的重创,又因为这些年来没有足够的丹药拂伤,以至于现在也未完全的恢复。
而同时这阵法的屏障有限制灵气回蕴的能力,老者好不容易收集转化的灵力都给来调理伤痛和压制那股未散尽的邪念,导致他没有过多的灵力能用来尝试破除这屏障。
可以说,老者能一直待在这里而无法突破出去,都是被完全算计好的了。
闻声,本在喝着最后一口酒的汪昕仁顿了一下,留下了半口酒,也将酒缸放在了一旁。
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清冷,好似先前那自然亲近的笑容都是在应付似的装模作样,并回道:“就像您曾经说的,‘天命已定’,或许这便是我此生躲不开的劫,师父您还是不要自我责怪了,而且现在就算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了。”
并眼睛一眯,反劝告的再说道:“我想,师父您此时旧伤都未完全恢复,您还是多花心思关心一下自己最好。”
“你的好意倒是免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只是对不起被你们杀死的其它孩子,并非是有过对你的同情。”老者毫不留情的回道,面容上有丝苦涩。
汪昕仁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随而又脸皮一抽,苦笑了一声,抬起了头,道:“您本就是魔道邪修,跑到这方地域,想以求安稳,收了我们这些人当弟子,从善教导,也只是您想悔脱自身的罪孽罢了!就算不是我当时爆发了,我想因为您的必遭天谴,某天其中的师弟师妹也会如我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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