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但他的感知一直都在探查着周围,生怕突然冒出什么黄云山宗的人来。
不过还好,直到他到达县城大门,也未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情况出现。
并且大门外的那些守卫也未增多,对于出入者的探查也没变得更为严格。
张琅便明白,他杀了刘一林的那件事情毕竟发生在远处,还无人知之,但就算已经被发现了,这里的凡人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被通知。
毕竟死了一个仙人,若是让一众凡人知晓了,那议论声可就大了,如此定是会伤了宗门的地位尊气。
就算是一个凡人武学门派,门内弟子死亡,第一时间也不会对外宣称自己这方有人出意外了,不然就是给敌派有了乘胜之机。
所以,如果还想着与这些凡人门派合作,这件事必须得隐蔽起来处理。
不过,这些都是张琅自己猜想的,毕竟这黄云山宗能直接与凡人合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利用凡人去探查关于这件事的其它信息呢。
他心中也清楚一件事,若是还想在这一方区域停留,接下来必须得警惕低调行事才行,不能因为自己的这个意外,而影响到了他和大姐正事的执行。
在轻松的通过大门进入县城内后,张琅便脚步迅快的往客栈的方位赶去。
此时已经过了夕阳时,太阳早已经落下,周围渐渐的响起了蟋蟀长鸣,今日的比试早已经结束,一众看客和参赛的武者都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走过了到了晚上行人多且依旧灯火通明的街道,再若无其事的穿过客栈里坐满喝酒的武者身边,一些在早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照样给了他一眼轻视。
但张琅无暇顾及,径直快步的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在关上门之后,他才放松些的长舒一口气。
但是,他一放松才顿然感觉到,在自己身后,传来了一些带着压迫的气息。
吞了口紧张的唾沫,慢悠悠的转身瞧向了客厅位置。
只见董逸思早已经静坐在凳子上,端起一杯热腾腾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
看似很平静的样子,却无形中散发出了一种逼人的压迫感,而这种压迫感,张琅是最能直接感受的,因为这便是大姐有怒气的表现。
他尴尬的嬉笑了一声,挠着后脑勺,慢慢走进桌子前,并说道:“大姐,您回来的可真早啊,这才刚刚落日没多久呢,嘿嘿。”
董逸思并未说什么,也没有瞧他一眼,只是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了一句:“唉!这茶泡苦了些。”
紧接着,她的眼神一瞟,身形迅速移动,张琅只感觉自己身子扭动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疼痛,转眼就发现自己被大姐用膝盖抵住后背强压在了地面上!
两只手还被她紧紧的抓住,无法动弹。
“你个小毛孩,我都说了叫你别外出,在这好好待着,你还不听,趁着我离开的间隙去溜达!现在好了,你还还搞出了不小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董逸思表情带着怨怒的说道。
同时还用了些力道,扳动了张琅的手臂,骨节强行弯曲,让他也是闷声嗷痛。
而张琅自己也处于意外惊讶当中,就算大姐知晓自己外出过,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搞出了一个“大动静”!那块地方他做了十足的掩盖,气息也尽数被自己散去了,并且因为那稀泥地的特殊,怎么可能会有人寻到那去。
但意外是意外,如今大姐既然也知晓了这件事情,那么他也不需要做多余的谎口扯犊子了,沉下了心,缓了口气,道:“别..别别扭了!好疼啊!大姐,您先听我说完。”
于是乎,张琅便在接下来的半刻钟里,把自己今天这外出去观武学习并遇见刘一林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并且也毫不掩盖的说出了自己斩杀了对方。
但是这家伙很精,早上那在街道上闲玩的购物的事情,并未告知董逸思,因为这些事基本上说出来也影响不到主要事件。
听完之后,董逸思也并未因为张琅杀了刘一林而有太高的情绪变化,只是最后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无妨,那人本就对你充满杀意,你杀了他,自是他自己活该!就算当初,若不是他们打法奇怪,我也会下手除掉他等。不过,他是宗门的弟子,弟子失联肯定会派人来此地探查,还得是你处理的完善,不然,被发现了尸体,恐怕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难办了。”
董逸思说完,松开了按压住张琅的手脚,并从他的身上起开,重新回到凳子上坐着。
张琅也是,从地上爬起,扭了扭身体胳膊,发现本来有些淤重的身子,居然轻松了很多。
他便立刻就知晓,刚刚大姐早就看穿了自己身上的伤,一通按压是在给他活动骨头血路,让自己能恢复的更快。
带着不太好意思的样子,缓缓的坐在董逸思对面的凳子上,端起了早已经替他倒好的茶水,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这也算是你初次与修仙者交手,想必你也能切身的知晓,与凡人武者作战的区别!所以像这种宝贵的经验,一定要永远存记在心中,在将来的日子里,对你肯定很关键。”董逸思难得的面色严肃,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谨记大姐教导,张琅定不忘。”毕竟这是自己亲身发生的事情,还是初次,想让他忘怀也基本不太可能。
在短暂的沉默思考时,端起茶杯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便直接问道:“唉,大姐,您是怎么知道我搞出了这件事,那稀泥地里的气息明明我都处理完了,尸首痕迹我也整完了,应该根本就不会有人探查的到吧?”
闻此,董逸思居然毫无紧张的微笑,显然,对于这件事情而言,她自有判断之心。虽然在张琅认为这件事虽然很大有些严重,但她貌似认为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次要的,不会很影响她的想法和心境。
“你是不是傻,你带着我给你的骨节吊坠,可知范围内,我是可以轻易定位你的灵力位置,并且还能知晓你灵力的强弱,以此知晓你是不是受难。”
董逸思用手指着张琅脖子下的地方解释道,张琅低头一瞧,豁然清晰,他自己也差点忘了自己还挂着这东西。
并又接着解释道:“而我便是根据你灵力顿然停并且开始虚浮的时候,就去往了你作战的地方,虽然我到了之后你已经离开,并且所有的气息已经消失,但是那初次草草掩盖的打斗痕迹,再加上我的敏感直觉,知道这点事还是轻轻松松的。”
“原来如此。”张琅自愧不如的点头,心中却想,下次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场地还得多花些心思处理一下才行了。
不过他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若是自己都有定位的这种东西,并能让大姐感知,那那刘一林身为宗门弟子是不是也有呢?
但再一个细想,大姐去的时候显然是并未发现附近有其他人或者气息的存在,说明并未有多余的人去往那个地方。
想到这,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是既然无人上门求事,代表就算他们知道了刘一林死亡或者失联,也暂时不知道是他做的。
“唉嘿嘿,毛孩,那人身上有没有掉什么好宝贝,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在张琅心中还在凌乱的盘想着各自事情时,董逸思却俯下头看着他的胸口,表情和眼神都显的鬼鬼祟祟,就像盗贼寻了宝贝,准备分赃一样。
“有是有,可大姐,这万一有什么跟踪标记之类的东西,是不是很危险啊?”张琅对于大姐想看是毫无犹豫的同意,只是他还在警惕担忧着这东西会有什么定位类的能力。
对于这种担忧,董逸思貌似早就料到了张琅会这般说,只见她抬手一个响指,房间中的敛息符发出光晕。
与此同时,两人周围多了一层灵力泡障,暂时隔绝对外的灵力互动,并且连声音都传不出去。
“好了,放心拿出来吧,还有你大姐我在呢,什么事情搞不定?”董逸思歪嘴一笑,十分自信。
既然大姐都亲自发话了,他当然也不好做推脱,便从胸口取出了那个白色的储物袋,以及自己封存的暗紫色球珠和那小阵盘以及金色符箓。
“这是!”
而当董逸思瞧见那暗紫色球珠时,脸上的笑容却收了一大半,直接从张琅手中接了过去,眼神中带着一些不敢相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