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而是看了一眼欧阳修,说:“欧阳大人,悠芝姨很担心你,她来找了我好几次,眼睛都哭肿了。”
欧阳修一愣,自己家族的人,都对他横加指责,而悠芝一个外人,对自己担心不已,这便是患难见真情吧。
欧阳修没有回话,而是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赵祯要是再不开口,这餐饭都吃不下去了。
赵祯放下筷子,依然是那么从容,那么儒雅的说:“欧阳修,今天喊你来方府,你就应该知道我得态度。你外甥女的事,已经是死无对证,如果继续追查下去,必将是两败俱伤,不日我将贬你去滁州。”
话刚说完,青莲就站起来:“你也知道欧阳大人是诬陷的,为什么不还他清白?背负着如此恶名,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韩琦和欧阳修听见青莲的话,吓得瞪大了眼睛,方云衣直接吓傻了,这孩子,你疯了吧,怎么敢对皇上说这样的话。
赵祯脸色铁青,对着餐桌一啪,吓得青莲也愣住了,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赵祯站起来走了几圈,转身指着青莲说:“方云衣,你看看你的外甥女,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方云衣忙起身行礼:“对不起,官家,这孩子太大胆了。青莲,快点道歉。”
青莲硬着脖子,说:“我不,本来就是他不对。对于欧阳大人,名誉多重要,让他背负此骂名,还不如死了算了。”赵祯一听,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欧阳修死了,那才是称心如意了呢。”
韩琦忙起身:“官家,让欧阳修去滁州,是最好的选择。”赵祯气得喘着粗气,半天才平缓才来,喝了一口酒,对欧阳修说:“整个朝堂,都心知肚明,你是被冤枉的,而且吕夷简知道只有拿出这等风流事来对付你,才是最致命的打击,你去滁州,修养几年,也能杀杀你的锐气,最好是把方青莲也带去,我看她跟你脾气一样的。”
青莲:我。。。。欧阳修行礼道:“官家,我懂您的心思,可是我不甘啊。”
赵祯缓慢的坐下来,喃喃自语:“不甘?欧阳修,此事也是对你的教训啊。人生之中,谁都有不甘,你也不要想着你的委屈,你问问云衣兄是否委屈?”
方云衣低下了头,欧阳修也坐下来了,是啊,相比方大人,我这点委屈算什么?他可是付出了几条人命啊。
赵祯喝了一口酒:“你的家人留在京城,你去滁州,我会写一篇手诏昭告天下,堵住悠悠众口。”欧阳修听完,起身跪地行礼:“官家,谢谢您。”
赵祯起身拉起欧阳修,念道:“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欧阳修,作为朋友,我欣赏你的才华和气魄,作为君父,我却只能牺牲你,来平息朝堂,但是你不用灰心,时机成熟,你还会回来的。”
欧阳修泪流满面:“我懂,我去滁州,也有我的一番天地,不作出成绩,誓不还朝。”赵祯拍拍欧阳修的肩膀:“坐下来继续吃饭,不知道下次相聚,又在哪年?”
青莲被方云衣拉了一下,也坐下来了,这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无论何时,哪怕就是一起挖野菜,皇上就是皇上,你也不能乱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