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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别推别推,你是做什么的?为何如此推推搡搡?”
“你也是上门提亲的,这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家主人可是朝堂的三品大员,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我?”
孟海在下令大牛和张顶两人将无关人等推搡到一旁之后,整个明月侯府的门口那时响起了一阵沸反盈天的喧闹。
“我是言宣侯,如果你们不想找事,就请你们离远点!”
孟海瞅着周围一群攥起拳头,就想要揍他的人,他很平淡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头。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距离他较近的媒婆以及那些管家家庭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氛围逐渐扩散,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言宣侯就是面前这位年轻人之后,人群乖乖的向左右两边退散。
孟海,现在可是精神当中的风云人物。
京城还有许多人都未见过孟海,但是京城当中已经没有人没听过孟海言宣侯的名头。
尤其前段时间苗南平那件事之后,孟海在整个京城又成了热搜头条。
即使在这官商如云的南城,孟海的名头仍然是非常响亮的。
孟海见到无人再敢上前,他拉着杨玥儿的手,轻轻地砸响了明月侯府的大门。
明月侯府外的家丁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在勐海敲响房门时,立刻就有一个家丁将大门打开。
这家丁孟海还认识。
小八。
当时有传言薛卫健不守军纪导致秦军败亡的消息,就是小八跑道孟海那里汇报的,最后得知这件事是受金安侯的指使。
“原来是侯爷,侯爷快快请进!”
小八在将孟海一行人迎入府后,他立刻下令家丁紧锁大门。
孟海踏入明月侯府,这才发现,在侯府门口站着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家丁,有的用手抵着大门,有的拿着棍棒严阵以待。
孟海眉头紧皱,他问向身旁的小八:“这是怎么回事?”
小八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指了指内院。
“我也还是问问我家小姐吧。”
孟海无奈。
只得跟着小八穿过高墙,来到明月侯府的内院。
早已有下人向薛糖芯禀报了有人来访。
薛糖芯身上穿着一袭白衣,脸上戴着面纱,所以在内院的正门口等候。
薛糖芯再见到踏入内院的孟海和杨玥儿,她盈盈一礼道:“见过侯爷,杨妹妹!”
杨玥儿可就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她笑着跑向薛糖芯,一把拉住薛糖芯的手,就开始“薛姐姐”叫个没完。
看样子在千山郡那件事之后,这两人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姐妹情。
在薛糖芯的带领之下,将几人请到正厅。
早已有下人端来了果盘茶水。
宾主落座。
简单地吃了几口桌上的果盘糕点,孟海就问起了在明月侯府外面看见的那群人。
“薛姑娘,今天我在门口瞧见那么多媒婆,还有上门提亲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成亲了?”
薛糖芯听到这里,就叹了口气。
“昨夜我父亲凯旋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朝中的那些大臣也都听说了。所以今日早间就有许多国公侯府的人来我明月侯府提亲,他们可真会挑时候,专挑我父亲不在的时候上门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在我父亲不在之时便上门来,他们真是打得好算盘!”
孟海虽然看不见薛糖芯此时的模样,但能想象出,此时的薛糖芯应该是在冷笑。
孟海又好奇地说道:“不过……你这阵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看明月侯府的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上门提亲的人这么多?”
薛糖芯又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背后恐怕还有金安侯府的人参与,今日早晨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王公贵族前来提亲,这还算正常。但是午时过后,有数十人就像商量好的一般,召集媒婆敲锣打鼓地前来我明月侯府。而且这些人全都是达官贵族家的纨绔子弟,这些纨绔子弟平时吃喝玩乐惯了,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成群结队来我明月侯府向我提亲,所以我就派人去打听了这件事……”
薛糖芯没说结果。
但是她第一句话就说了结果。
这件事的背后,有金安侯府的人参与。
想起这件事,孟海又想起了明月侯府之前被明月侯之子叶长乾带人围堵上门的这件事。
当时因为要去千山郡,所以这件事当初是交给皇帝处理的。
孟海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所以这个时候发问道:“我记得之前金安候之子夜长乾就来捣乱过,那件事后续怎么样了?”
薛糖芯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叹气了。
“就像当初料想的那样,金安侯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到了叶长乾一人的身上,尤其这件事还与周国的冯亮有联系,金安侯被皇帝训斥,闭门思过一月,停俸两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孟海听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他所料,叶长乾虽然是金安侯的儿子,但是应该只是最不器重的那一个,所以在东窗事发之后,叶长乾就被他父亲果断地抛弃了。
所以,金安侯与明月侯之间有什么矛盾?
金安候居然召集京城当中的纨绔子弟,一同前来明月侯府提亲,而且还是在明月候不在的情况之下。
这就有种趁当家人不在,欺负家里人的感觉。
孟海也是认识不少京城当中的纨绔子弟,他认识的最多的也就是学堂当中的卓洛的人,他们是什么德行孟海已经深有体会,那是随便被人一激,就能够掀桌子干仗的。
幸亏孟海有个侯爵的身份压着,当时还适当地取出暗器三眼针,这才以德服人镇住了我海学堂的那些纨绔子弟。
这些纨绔子弟家的长辈应该不知道,这些纨绔子弟居然敢跑到明月侯府上门提亲的事情。
明月侯现在可是大秦的功臣,不仅平定了西边,而且还连同北边的吴国门将周国军驱逐回国,这赫赫战功回到京城之后,必定能晋升国公。
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就只有傻子会无缘无故地得罪明月侯府的人。
而纨绔子弟和傻子,区别不是很大。
孟海没想到,在临行之前,又有了一桩麻烦。
孟海毕竟是想带着女诸葛一起安阳郡,顺带着为他出谋划策解决归文郡的事情,所以要想请人家帮帮忙,自然得要为人家摆脱一件麻烦。
孟海捋着那不存在的胡须,说道。
“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明月侯与金安侯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金安红为何如此针对明月侯?”
薛糖芯听到这话,第四次叹气。
“要说起这件事,还得说起我三哥。当年我三哥和金安侯之子一同前去围剿山匪,这应该是七八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有一股山匪极为猖狂,我三哥就已经安安侯最疼爱的儿子前去围剿山贼,结果那山匪的数量以及战力超过了当时朝廷的判断。”
“我三哥带金钱去救援金安侯之子,结果被一伙山匪围堵,我三哥带人杀到山寨的时候,另一路出军的金安湖之子已经被山匪剿灭。之后,金安侯就怨恨我三哥救援不力,是我三哥拖延战机这才致金安侯之子丧命。当时我父亲也是个暴脾气,而且我父亲那个时候还没有被封侯,两个人就大吵了起来,之后吵到皇帝那里,被皇帝调和,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父亲和金安候却结下了梁子。”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至少对于朝廷当中的那些大臣来说,只是小事,毕竟武将世家家中的子孙,外出征战丧命,那是常有的事,就比如说我上头的几个哥哥。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父亲先是和金安后在朝堂上,因为意见不合发生了几次小冲突,之后冲突越来越大,到了最后,金安候就彻底和我父亲对着干。”
“我父亲也气不过,也经常与金安侯对着干。时间一长,我父亲和金安候之间的仇恨由最初只是冲动悲伤而引起的矛盾,逐渐地演变成不可调和的矛盾。一直到现在,我父亲与金安侯仍然是处处相对。”
等到薛糖芯说完这些,杨玥儿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金安候也太过分了吧,明明是朝廷估错了,那些山匪的实力最后导致金安侯之子之死,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在明月候的头上?”
薛糖芯听到这话,面露苦笑。
“如果朝堂上的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薛糖芯说完这番话,并没有再将话题停在静安侯与明月侯之间的矛盾上,而是转头看向了孟海。
薛糖芯面纱下的脸应该是在笑。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所谓何事?言宣侯可是大忙人,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来找我这个小小的弱女子,应该是有要事商议吧?”
孟海自从回到千山郡之后,还的确没来拜访过薛糖芯。
孟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的确是找薛姑娘有事,不知薛姑娘可有空与我一起去趟安阳郡,顺道解决一下归文郡的一些小事情……”
孟海一边说着,一边就将皇帝明礼让他去安阳去,但是背地里调查归文郡的事情说了出来。
包括昨日孟远方对他所讲的内容,他也一并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