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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试探性地探性地说道:“那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周国的人干的?”
“周国?”
宋智喃喃自语中,看他模样,应该是在思索着事情。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有可能,但是这件事也不好说。这一切的一切,还是等到侯顺和唐刀客那边的调查结果吧。”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从远处忽然狂奔来了一群人。
带头的就是侯顺和唐刀客。
这两人带着十几个官兵大步流星地狂奔而来,这两人毕竟是学过武艺的,所以这一路跑过来要比寻常人快了不止十倍。
走近远处的两道人影,一眼间便已经来到了近前,他们所带的官兵还在十几米之外,快速地狂奔地狂奔着。
“此人的身份确定了,就是董泉。他一个人住在北城的平安街,父母都不在京城。这是我从他房间里面找到的一封信,你看看吧!”
说话的时候顺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宋智。
宋智结果这完整无瑕的信封先是左右看了看,整个信封的性质是大秦市面上最为流行的信纸,整体呈米黄色。
孟海和赵宣两个人也凑上了近前。
宋智打开信封,取出来里面的一封信。
上面写着洋洋洒洒千余字,没有落款,就是说目前还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这封信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明了科考即将开始,这封信的作者想让董全以考生的身份进入文礼楼,找到机会将考试的试卷付之一炬,如果能够在这过程当中干掉几个主考官和副考官更好。
由于这封信既没有落款,也没有什么特殊性的符号,所以并无法知晓这件事是谁所写。
“我在他的家中还发现了这个!”
这次说话的是唐刀客,他从怀里取出来了半块玉佩,这块玉佩好像是个狮子的造型,只不过只有一半,所以并无法得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宋智看见这块玉佩,瞳孔猛地收缩。
他的目光看了看孟海,长叹一声说道:“这可能还真的被你猜对了,此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周国的探子。”
他在说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那半块玉佩。
“这应该是周国的狮王玉,玉佩一共有两块,身体的上半部分是在上级的手里,下半部分就是在他们这种做事人的手里。只不过狮王玉佩周国不会给寻常探子配发。能够拿到这狮王玉佩的,即使是最普通的一个做事人,那也有着极为独到的本领。”
宋智在说话的时候瞧了一眼,远处已经被拖走的董泉的尸体。
候顺点了点头:“我到他家里,发现他的家中并不大,各种书本之类的东西倒是摆放整齐,只不过……我总感觉这块玉佩还有这封信是特意留给我们去发现的,要不然玉佩完全可以藏起来,就连这封信也完全可以烧了。”
胡胜说到这里,一拍自己的脑袋,终于找到了重点。
“这封信我是在一本书里面翻到的,就放在他书桌最下面的那本书里。老唐的那块玉佩是在他的衣架上面发现的,就掉在了他衣服旁边的腰带上,似乎还专门怕我们找不到那个衣架上就挂了,这唯一一件衣服。”
孟海听着侯顺这一番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快速地快速地跑向了旁边的礼部官员,从他那里也要来了一块玉佩。
这是从董泉身上发现的那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玉佩,玉佩上面的焦炭已经被人擦掉了。
孟海拿着玉佩走到了宋智面前。
“这个是我从董泉身上找到的玉佩,据说在事发之前,他一直将这块玉佩带在身上,我们最初判定此人的身份,也是想起了这块玉佩,才想起了他考生的身份。”
宋智听到这里,接过了这枚拇指般大小的白色玉佩,他借着旁边一个巡御司官吏抬过来的烛火,仔细观瞧。
他的脸色再次一变。
“这是林兵司的玉佩?”
在宋智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林兵司的玉佩,在这个玉佩的最下方刻着一个小小的“兵”字!”
在周国的暗探机构有很多,但是其中最大最出名也是给秦国带来最多阴影的就是林兵司。
比如说之前发动宁王叛乱的汪竹。
“他丫的,我一会儿就给皇帝上书一封,非要带兵把周国给他踏平了不可!”
宋智像是没有听到侯顺所说,他手中观想着这块玉佩,另一只手里也托起了半块狮王玉佩。
“我觉得周国应该不会傻到在时辰即将进入金晨,非要搞这么一档子事,这样无疑给进入京城的使团带来巨大的威胁。”
宋智看了一眼孟海,点了点头。
“你也想到了!”
“下个月周国使臣就能进京,如果在这之前确定了这件事,就是周国的人干的,恐怕进入周国的使臣,包括他们这次想要完成的任务,都会难上加难。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在周国使臣即将进入京城的这段时间里面闹出点动静……”
孟海沉吟,着说道:“那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周国,或者想要我秦国与周国之间因为这件事情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从而让第三方获利!”
宋智想着,摇了摇头。
“目前这一切都还不好说,现在要调查的事情太多了,包括这董权是否真的是以考生的身份进入礼部贡院,他又是如何在里部公寓待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的,在贡院当中有多少是周国的人……这一切都要查明!”
宋智看了一眼赵宣和孟海。
“伯爷,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暂时由我来调查。陛下和指挥使大人都将这件事交给了我,我自然要为君分忧。再过不了多久第二场科考就要开始了,伯爷还是先去再休息一会吧。”
孟海想了想,点了点头。
毕竟关于董权这件事,中间还有许多要查证的地方,这些零零碎碎既耗人力又耗时间的事情,孟海也的确帮不了什么忙。
孟海大踏步地回到了论品楼。
礼部郎中贺显与刑部郎中马高义早就已经回来了,两人坐在论品楼中间的茶桌前,正在嘀嘀咕咕地说咕咕地说些什么。
整个论品楼的周围也布下了不少官兵和巡御司官吏保护着,毕竟孟海和两位郎中也是这次的考官,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所以这三位副考官也被重点给看护了起来。
“情况怎么样?”
孟海刚刚踏入论品楼的大门,马高义便小步跑了过来。
孟海看着马高义那带着八卦的目光,摇了摇头。
“现在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现在天都快要亮了,赶紧趁这段时间再睡一会儿吧,郎中大人就不用瞎操心了!”
孟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衣服鞋子随便乱扔,扑到床上就睡着了。
文礼楼前的宋智也开始调派人手核查这件事。
尤其是现在在这里的礼部官员,每个人都有可疑。
至于在此处的官兵,大部分都是侯顺与唐刀客从军营当中临时挑选出来的,他们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巡御司官吏对这些礼部官员做口供,一直到天都要快亮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对比这些礼部官员的口供,别说是可疑之处,就连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毕竟这件事发生在深夜,那个时候绝大多数的礼部官员都已经睡着了。
就算在其中有贼人,那他也可以自己当时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到奇怪的异动为由来搪塞这件事。
宋智之所以能够做上巡御司指挥佥事,靠的是真本事。
所以在巡御司官吏做口供的时候,宋智发现那些口供并没有有价值的信息时,就转变了调查的方向。
他趁着巡御司官吏在给礼部官员做口供的时候,就来到了礼部官员的住宿之处。
毕竟这些礼部官员是要住在里部宫院的,所以在这里部宫院也有个专门的宿舍,名字叫做仁善楼。
整个楼层一共有三层,是一个人能够容纳一百余居住的宿舍。
宋智就带着十几个巡御司官吏督查了宿舍。
虽然这些宿舍已经被巡御司官吏翻过一遍,宋智又翻了一遍也没有太大的发现,但是在这位指挥佥事站在仁善楼的大门口时,发现了远处有些怪异的东西。
等他走过去观看的时候,发现了那是一件衣服。
是一件礼部官员的官服。
不过这件官服被人包裹起来,从仁善楼上面扔了下来,原本应该是想要扔进不远处的一个湖面,但是此人似乎没太大的力气,所以挂在了仁善楼旁边的一棵树梢上。
在仁善楼的旁边就有一片小湖,湖水倒还较为清澈,如果真的把衣服扔进了小湖里,还就真的放过这么重要的一个证据。
毕竟小湖里的湖水虽然清澈,但是小胡却有些深。
再加上上面还有谁草杂草,包括还有游动的鱼等诸多东西,等到真的发现了,这件衣服最佳的抓捕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宋智立刻联想到了在朝的官员一般都有两件官服,也推测出了董泉是如何混在礼部贡院没有被人发现的。
想必就是由礼部官员将自己的第二件官服给了董泉,在场的官兵并不认识礼部官员,所以那位披着礼部官服的董璇就可以在礼部贡院当中留下。
再加上还有给他官服的那位礼部官员从中包庇,这就使得董泉能够在礼部贡院待到深夜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