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了两步,十分惊险地躲过了这一鞭子,但是他的衣袖却被鞭子抽成了两截。
孟海趁这个时候大声说道。
“我可是有朝廷封册的伯爵身份,像你们这种并无任何身份的白丁,还应该叫我一声爵爷!”
即使马天的父亲是刑部郎中,雷鸣的父亲是监察御史,王远宁的父亲是礼部员外郎,但是他们本身却没有任何的身份,也就只是借助着他们父亲的身份和势力,才能够如此嚣张。
所以当他们听到面前这人居然是个伯爷,一时之间,全都愣住了。
之前说过正伯也和伪伯也。
凭借着军功一点点打上去的正伯爷,那至少也有个五品的伯爵身份在身,如果在朝廷当中在谋个一官半职说不定一个五品的伯爵身份配一个三品的官职,是他们永远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但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伯爵,他们还真的没见到过。
孟海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从他的钱袋里面找出来了一个印信,那是一个只有大拇指一半大小的,如同印章一般的小东西。
只不过用手掂量一下,却感觉到有些沉重。
在这小小的印信之上,刻着两个大字“言伯”。
马天,包括不远处的雷鸣等人立刻反应过来了,这仅仅只是个伪伯爵。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嘲笑,或者有其他的反应,孟海声音又传了出来。
“我想你们应该看出了我这只是个伪伯爵,但是那也是朝廷亲封的。这也就是前两天的事,我的这爵位可是永久保终身的,而且朝廷还给了我一个大宅院,各种各样的金钱赏赐,那更是数不胜数,你们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吧!”
马天包括雷鸣这些人毕竟是小青年,他们在发掘孟海只是个装腔作势的伪伯爵时,也就并不怎么惧怕了,毕竟伪伯爵虽然只有伯爵的身份,但是这也就是一种代表着荣耀的身份而已。
像他这种伯爵的身份,还不如某个官员之子的身份来得大,毕竟这些官员之子一旦犯了事儿,上面好歹还有个在朝廷做事的父亲帮忙料理后事。
但是像这种只有身份和荣耀的伪伯爵,一旦犯了事,如果犯的是小事那肯定直接剥夺伯爵的身份,但是如果犯的是大事,直接被拖出去砍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时候伯爵的身份可一点用也没有了,而且还因为不得参与正式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人帮忙的缘故,说不定还会有落水下石的人,所以死得会更惨。
因此,马天和雷鸣这些小青年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立刻恢复了不屑的笑容。
不就是个小小的伪伯爵吗,还以为是正儿八经的伯爵身份,如果那样别说是马天了,就算是他父亲也不一定的罪得起。
不得不说,而且小青年还是太过于年轻。
如果他们的父辈在场,听到了孟海之前所说的,他的博学身份是前两天才刚刚被册封的。
被册封伯爵的身份总得有个缘由,而且即使是伪伯爵那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被册封的,所以其中必定得有个极大的贡献,才能获得伪伯爵的身份。
而这贡献是什么呢?
又是什么样的优异表现,让朝廷赐下这种伪伯爵的册封赏赐呢?
如果是这些小青年的父辈在场,立刻就会联想到一个多月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宁王叛乱。
似乎也只有将贡献与宁王叛乱联系到一起,上次一个伪伯爵的身份,这才能够解释得通。
只不过这些小青年并不是他们的父辈,孟海又以为这些小青年能够听得懂他说的话,所以说得比较含蓄。
而这些小青年,完全没有听懂孟海所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
当马天和雷鸣这些小青年意识到,面前这人只是个装腔作势的伪伯爵时,露出了他们的爪牙。
马天顺手抓起了刚刚坐过的椅子,将椅子高举过头,直接砸向孟海,此时的他,心中的愤怒已经遏制不住了。
就连不远处的雷鸣也冲了过来,他一伸手,直接捡起了刚刚孟海扔出的那如同钳子一般的东西,直接奔着孟海也冲了过来。
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直接包围向了孟海,这两个人同时高举手中的武器,砸句目孟海。
孟海见到这两个听不懂人话的小青年,吓得赶紧向后倒退了两步。
他的手中可还握着鞭子呢,他趁着雷鸣防备不及之时,直接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胳膊上。
借助面前竖着的那专门用来绑人的木架接住了马天砸过来的凳子,孟海回手又将手中的鞭子抽向了马天。
不得不说,雷鸣和马天相比,还是马天的反应更加迅速。
马天直接抛下凳子向后倒退,鞭子差点抽到马天的手臂。
马天见到这一幕,更加怒不可遏。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五个站得笔直看热闹的官差,愤怒地大吼一声。
“他的身份也就是个伪伯爵,想必你们已经看出来了。我的父亲可是刑部郎中,而且你们还是我父亲,派来专门保护我的,难道你们就打算站到那里看热闹吗?”
五个官差,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之间,心中也有了决断。
五个官差同时冲向孟海。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孟海忽然又从怀里取出来了一样物件。
那是一个如同令牌一般的东西。
是当时明月候给他的那块通行令牌。
当这块银光灿灿的通行令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一瞬间,原本冲向孟海的那些关差,包括小青年同时愣住了。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孟海赶紧喘了两口粗气,赶紧说道。
“既然你们看不上我伪伯爵的身份,那这东西你们看看吧!”
孟海做人的第一条法则就是,永远不要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永远不要将赌注全部压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孟海之前让张顶去找陈大年,让陈大年去找赵宣。
他虽然相信陈大年绝对有把握能够找到赵宣,但是他不敢肯定陈大年能那么及时地找到赵宣,赵宣用能够那么及时的出场,像上回天平府那样救下他。
中间万一出现了个意外,张顶迷路了,陈大年后费了大量的时间寻找赵宣,赵宣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了,孟海那可就要遭罪了。
所以,孟海将希望寄托到了孟海身上,又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不着调的熊孩子身上。
他还是有着第二手的准备。
一个是他伪伯爵的身份,毕竟只要有点见识的人,将他获得伯爵的身份与前段时间的宁王叛乱联系到一起,至少也会有点顾虑。
但是没想到碰到了这些虎头虎脑,完全不理解这其中轻重的小青年。
所以他还有第二手准备,也就是明月侯所给他的这块令牌。
孟海自从上一回从明月侯府出来之后,就一直将这块令牌佩戴在身上,反正这令牌也不大,往怀里一揣,也不碍事。
果然,今天就用到了。
孟海将手中的令牌高举过头顶,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这块令牌是明月侯薛卫健给我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亲自去查证,你们甚至可以把明月候找过来,亲自询问这件事。我家里还有一块左丞相给的令牌,如果你们不信,完全可以去我的府邸里面寻找。”
孟海还有一个杀手锏就是左丞相给他的那块金光灿灿的令牌,虽然他并没有用过那块令牌,也不知道那块令牌到底什么用,但是毕竟是左丞相给他的令牌。
扯虎皮拉大旗,拿个令牌狐假虎威也并不是不可以。
毕竟,在当今大秦能够与左丞相扯上关系的人可并不多。
而且当今大秦除了皇帝以外,貌似也就这位左丞相的权势最大,至少在朝堂上的官员都知道这件事。
所以,孟海赌对了。
当他将明月湖的这块令牌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哪天和雷鸣两个人的面色全都变了变。
甚至就连不远处的那远宁和孙梦梦的两个人的面色也都变了。
有一件事在场的,只有雷鸣和王远宁以及孙梦梦三人知道,那就是在明月侯府的那一场给薛糖芯的生日宴上,他们是见过孟海的。
孟海当时一气之下拂袖而去,这三个小青年当时并没有当作一回事,甚至还以为孟海是靠着各种各样的手段才足以接近明月候的。
但是现在这块令牌拿出来,这意味可就不同了。
孟海并不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但是作为土生土长,尤其还是官员之子的这几个小青年却知道。
其实每个府邸都有这样的通行令牌,把令牌的主人给予这样的通行令,往往是给予比较重要的贵人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属下,方便他们随时进出自己的府邸,也能够保证在外面不受旁人欺负。
毕竟这块令牌另一层层次的意思是,手绘令牌的人与令牌主人之间的关系相当不错。
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
当手握令牌的人遇到了麻烦,那些麻烦也要因为令牌主人的缘故有些顾虑。
尤其,孟海刚刚还说,他手中还有一块左丞相给他的令牌,此时正放在他的府邸当中。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