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今天吃了一大桌菜,则刚玥儿还刮了三张那种叫刮刮乐的东西,一共才花了一百零八文钱,不去消费券,今天只用了八文,实在是太划算了!”
大秦的消费券,那也是有面值的。
十文钱的最多,最高的是五百文,但是是那种消费券两天才有那么一张,肯定是抢不到的。
这种一百文的消费券,在整个大秦京城当中,也只有天平副总 理衙门每天才会发行三张。
孟海看着杨竹沥那兴奋的神色,笑着点了点头,看样子他出了这个主意,的确帮着大秦京城稳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孟海还想再说些什么,美食楼外忽然响起了两道震耳的锣声。
伴随着锣声敲响,整个美食楼反而变得安静了起来。
八点到了。
诗会正式开始。
孟海在玉如心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来到二层的看台处,双手撑着木质栏杆,目光望向了美食楼一楼正中央的圆台。
同一时间,二楼和三楼的绝大多数客人也都走了出来,他们同时走向了最近的看台区域,站在看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一楼的大圆台。
此时的圆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在圆台周围三步范围内,还站着十位巡御司的成员。
巡御司十人身上那火红色的赤云服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美食楼居然请来了巡御司的人维持秩序,这是多大的面子?
孟海看见维持秩序的那十位巡御司的成员,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廖言这么大方,想来在整个美食楼的暗中还有更多便衣巡御司成员。
廖言这下子是下了血本。
孟海站着的看台是属于他们七个人的。
孟海,赵宣,宋智,玉如心,杨玥儿,杨竹沥,汤蓉。
毕竟宋智今天身上也是穿的赤云服,有他这一身摆在这里,寻常想要看热闹的人,也只得乖乖的去寻找其他的看台。
整个二楼有十余处看台,除了孟海这一处看台只有七个人,其余的看台上至少围了数十人
好心的赵宣将包房里的软椅给抬了过来,孟海德野坐在软椅上,看着下方的热闹。
杨玥儿就站在孟海身边,一边看着一楼的热闹,一边有些局促的对于如新说道:“听说美食楼这回请来了玉夫子作画,在画上还有诗,想来这是玉夫子为了这次诗会精心准备的吧?”
玉如心听着,有些好笑的用下巴对着孟海的方向扬了扬。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画是我画的,但诗是孟夫子所作。孟夫子的诗词造诣,连我都叹为观止。”
宋智和赵宣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他俩还在场,所以这两人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杨玥儿嘴巴却张大成了一个“o”型,她诧异的问道:“你还会写诗呢?”
孟海靠在软椅上,随嘴就回了一句:“不会,那是我抄的!”
杨玥儿又是布满的毒囊道:“你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如果真是你抄的诗,看你一会怎么丢脸吧!”
杨竹沥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的女儿,朝着孟海微微的拱了拱手:“孟夫子别见怪,是小女乱说,孟夫子别往心里去。说实话,我也很期待孟夫子的诗怎么样,想当年我在学堂听夫子讲课的时候,也写了几首挫作,当时还被教我的那位夫子笑话了一通呢,哎,不说了,不说了……”
杨竹沥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啊!
汤蓉只是笑着看着杨竹沥和杨玥儿,并没有说话。
美食楼一楼。
圆台上走上了两人。
这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书生服,此人身上的书生服,无论是针脚还是布料质地那都是极好的,此人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女子身上也是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裙,一群配合着女子那二十岁出头的白皙面容,显得亭亭玉立。
美食楼的人对于这一男一女已经非常熟悉了,刚刚在圆台上唱歌,唱出了那怪异歌词的就有这两个。
这一男一女拿起了自制的大喇叭,一起说道。
“尊敬的各位大人、各位来客。 大家晚上好。”
声音落下,美食楼在寂静了几秒钟之后,有几位托鼓掌,随后引来了整个美食楼高涨的鼓掌声。
男主持人说道:“九月伊始,大秦都城万象更新。日煦风和,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大秦诗会,秦国儿女们普天同庆,喜迎这盛大诗篇。”
女主持人说道:“有种感觉叫清风细雨,有种思念叫月满西楼,有种默契叫心有灵犀,有种爱情叫至死不渝,有种约定叫天老地荒,有种幸运叫认识你真好!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跟大家相遇相知,让我们一起学习、成长!”
男主持人又说道:“春蚕死去了,但留下了华贵丝绸;蝴蝶死去了,但留下了漂亮的衣裳;画眉飞去了,但留下了美妙的歌声;花朵凋谢了,但留下了缕缕幽香;蜡烛燃尽了,但留下一片光明;雷雨过去了,但留下了七彩霓虹……”
女主持人用说道:“今日天有晴,阳光灿烂;今日地有情,花团锦簇;今日海有情,浪迭千重;今日人有情,欢聚一堂……”
由于美食楼这自制的喇叭着实够大,两位主持人的声音很清晰的传递到了美食楼每个人的耳中,甚至在美食楼外聚集的数百人也能很清晰的听见两位主持人的声音。
无论是美食楼内的客人,还是外面站立的客人,都听了个目瞪口待。
这是什么鬼?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这么说,是要表达些什么?
虽然男的很帅气,女的也很漂亮,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说的貌似也极有道理,但是他们在说些什么?
等到两位主持人彻底的完成了开场致辞,有几位托带头,整个美食楼内外再次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什么的人只得跟着鼓掌,一边鼓着掌,一边交头接耳的询问着身旁的人,刚刚那一男一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场有几个书生听明白了个大概,为了彰显出自己是个书生,肚子里面有文墨,他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将意思传达给了身旁的几人。
这些听了书生的解释仍旧一知半解的众人,又将他们所理解的意思传达给了身边其余的人。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就连那几位书生都摸不明白,那两位主持人在说些什么?
呃……或许他们还不明白主持人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吧,在一阵阵热闹的欢呼声当中,一个盖着红布长足有三米的画作被抬了上来。
两个彪形大汉扛着这幅画的两边,一步步走上了圆台。
有两位伙计快速的在圆台上架起了画架,彪形大汉将已经裱好的画作放在了画架上,伙计和彪形大汉同时离去,整个圆台上又只留下了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
男主持人的声音带着高涨的热情,他一脸激动的说道:“想必各位都听说了,回暖堂的玉夫子画了一幅画作,玉夫子的画作在咱们京城可谓一绝……”
男主持人在说话的时候,又将玉如心的身世给介绍了一遍,重点突出玉如心的绘画水平天下第一,这夸的看台上的玉如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玉如心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淡灰色的斗篷,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这幅画的创作者,玉如心已经到场。
在这些看客一个个交头接耳之时,整个美食楼内外的氛围也被烘托到了顶峰。
其实一层的众人也就是看个热闹,他们大多数都是些穷书生或者普通百姓,完全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买下画作,这些人也就是趁着诗会这个热闹,凑个热闹,热闹热闹而已。
真正有实力买下这幅画作的,还得是二楼和三楼的达官显贵,尤其是三楼的富商和官员。
相较于二楼只有那么十余处看台,美食楼三楼的看台那是每间房都对应着一个,也就是说,每个房都有属于自己的看台,不用和别人去挤。
在一个名为“鱼跃龙门”的房间门口,对应着一处五米左右的看台,看台上站立着两个人。
这是两个男子。
其中一人身上穿着极为寻常的青色长衫,古人所独有的长发披在脑后,在脑后还扎着一根木质发簪。
另一人上半身穿着黑色的衣服,下半身穿着灰色的裤子,都是非常干练的那一种,腰间佩戴着一把黑色的大刀,这把大刀要比市面上的大刀都要大,都要长,而且明显还是专属定制的。
这两人站在看台之上,正有意无意的瞟着右边孟海几人所站立的位置。
其中,穿着青色长衫的人说道:“那小兔崽子真是不着家,这下是彻底的玩疯了,他回来之后非要把他吊起来抽一顿不可。”
佩刀男子并没有说话。
青色长衫的男子继续说道:“孟海那小子也的确不错,以身犯险,居然想要用他自己钓出来汪竹,这种报国之心当赏!”
佩刀男子只是点了点头,人就没有说话。
青色长衫男子仍旧自顾自的说道:“我真的很好奇,孟海到底能写出什么样的诗来。他送给玉如心的诗又是什么,居然激起了玉如心的斗志,来与你战一场!”
佩刀男子听到这话,也是皱起了眉头,很显然,他也没有调查出来这件事。
青色长衫中年人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诗会快开始了,咱们先看看玉如心的画作,和孟海的诗。”
佩刀男子点了点头。
在这两个人说话之间,圆台上的男主持人已经揭开了红布,露出了里面的诗和画作。
看台上这两人的身份,那佩刀男子正是当今巡御司指挥使廖言。
而青色长衫的中年人,正是当今皇帝陛下,赵琦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