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早就已经乏了。
孟海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美食楼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开业,到时候把计划书的钱分给自己,那就可以过上真正摆烂的生活了。
一边又想着改进一下美食楼的一些问题所在,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食客,赚取更多的钱,然后就可以每天这样自由自在的在书包外面小憩。
思绪又转到了瀚海学堂那边,书铺已经正式开张,找个机会就在学堂里面不干了,到时候计划书的钱分下来,多请几个夫子去瀚海学堂阶梯空下来的位置也就是了。
孟海想着想着也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
孟海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孟海询问王五经营状况如何,结果得知一早晨的时间才来了十几位客人,只有三位书生买走了几本课业用的书,一共赚了还不到五十文钱。
孟海感觉自己倍受打击。
王五看了一眼一脸郁闷的掌柜,小声说道:“其实这已经很不错了,原先的时候一天才卖出去三、四本书,还赚不到二十文钱,现在这才一早晨就赚了将近五十文钱。”
孟海感觉还是郁闷。
原本想着书铺开张,把上一世那么让人上瘾火爆的小说搬出来,至少也能卖走几十本吧,结果这些书居然没人看。
得要找找原因才行。
王五看着自家掌柜的黑脸,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掌柜,您卖的那些书,小的也看了,确实不错,只不过那些书生却认为这些东西都是些怪力乱神,他们才不喜欢看呢。在咱们大秦一百个人里面,能识字的也就那么两三人。而且这两三人还要为生计奔波,真正能够看咱们店铺里的那些闲书的,恐怕连一个人都不到。”
孟海听到王五这句话,再次感到备受打击。
这个时代的人文化底子这么低?
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两、三个人识字!
这两、三个人还要赚钱,没时间看书!
孟海颓废了。
虽然原本看说破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书铺大卖,但是一天来上三三两两来了还不到十位数的人,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孟海一脸郁闷的坐在了门槛上。
望着因为到了饭点处处升起的袅袅炊烟,脑海当中又开始天马行空地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直到孟海看见有不少吃完饭的人坐在树荫底下插科打浑,甚至还有几个人靠在树旁睡觉,孟海有些疑惑地扯过了一旁的王五。
“现在这是休息时间吗,他们怎么都不工作了?”
王五看了一眼树下墙角或蹲或站的人,笑着说道:“掌柜有所不知,每天中午这个时候,他们都有一个多时辰的休息时间。即使那些赶工的人,中午也会有一个时辰左右吃饭小憩的时间,这也算是咱们整个京城默认的一种行为了。”
孟海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孟海有问:“那你们这里平时能够唱戏听曲,又或者说是那些说书听故事的地方多不多?”
王五摇了摇头:“咱们这是西城,除了几个大茶馆、大酒楼,或者专门的瓦肆、戏台里面有专门被请到的说书先生,其他的地方可没这种待遇。”
孟海双眼一亮。
孟海又有了主意,既然大秦众多百姓不识字的,那不如专门搞一个听书的地方,请几个说书先生把自己的那些书通过说书人的技巧给说出来。
一个说书人肯定不行。
请一个说书人当旁白,两个说书人为主角和配角,再请一个说书人分饰其他角色,女说书人肯定也要请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女说书人。
这么一来,还得要包下一处更大的场地,也不能干,听说书人说书总得要备点瓜子花生各种玩意。
尤其还要等到像这种饭点的时候,这样啊寻常的百姓才会有时间,或者等到这些大秦百姓晚上下班之后。
孟海双眼一亮,这个时代的娱乐工具也就那么几样,自己这么一搞,也算是能够吸引来大量的客人,到时候自己书库里的那些书也能够卖个好价钱。
孟海想到了这里,双眼都泛着绿光。
接下来就是选择场地,还有请说书人的事了。
孟海知道要办一个聚集着百人的活动,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是非多了矛盾也就多了。
别到时候自己的说说现场成了斗殴现场,到时候自己又得去衙门里面吃几天牢饭。
这件事还是交给……赵宣!
这熊孩子不用白不用。
孟海敢肯定,自己把搞个听书现场的事情说出来,赵宣绝对要嚷嚷着参与进来。
既然如此,这就是个免费劳动力!
孟海想到了赵宣,目光在书铺里面和书铺外面搜寻了一圈,却发现已经找不到赵宣身影了。
这熊孩子又跑哪去了?
王五心领神会的说道:“掌柜是在找另一位掌柜吧,那位掌柜跟着身旁高个子的仆人出去了,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去体察民情!”
孟海一头的问号。
体察民情?
这话说的好听,此时的赵宣恐怕在这个时候已经玩的不亦乐乎了。
赵宣现在的确已经玩的不亦乐乎了。
赵宣现在正在一个杂耍班子里,原本是看别人玩杂耍的,结果他觉得看别人不过瘾,于是自己亲身参与了进来。
不让玩?
给你十两银子够不够?
还不让?
那就五十两!
所以赵宣现在也成了杂耍班子里的一员,而且是被众星捧月的一员。
宋智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一大推车赵宣在大街上买的各种各样用不到的小玩意。
宋智在他的那张秘本上也写下了赵宣从今天早晨醒来一直到现在,所有的荒唐事。
如果不出意外……这张秘本放在当今陛下桌案上的第二天,赵宣将会失去所有的零花钱。
书铺的生意太凄惨了,孟海就开始在偌大的西城闲逛了起来。
孟海想要买下一个戏园子,或者买下足够容纳数百人的听书场所,但是却发现那些地方要么太贵至少数百两银子,要么人家生意正好完全没有想要出售的意思。
孟海在西城逛了两大圈,仍旧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地方。
孟海在路边摊买了这个时代所独特的快餐……肉夹馍,鸡肉芫荽卷酱饼,鲜肉煎包等等之后,挺着个的大肚子心满意足地朝着书铺走去。
在距离海宣书铺还隔着四五个摊铺的时候,孟海忽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声音。
好像是有人在叫人。
孟海起初并没有理会人,继续搜寻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其他好吃的,结果那声音越来越近,听上去还有些熟悉,尤其这是一位女子的声音。
孟海这才茫然的回过头,他在这个时代认识的女子,除了他母亲以外,好像没有几个人吧?
孟海回过了头,果然发现是一位找自己的女子。
那是一位身穿红色长衫,红色长裤的红衣少女。
这正是昨日在天平府总 理衙门牢房里面认识的狱友,那位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红色衣衫,乌黑的秀发扎在脑后,这是当今在大秦民间比较流行的一种发饰,孟海肯定认得。
由于昨日红衣少女浑身都是污泥,尤其半缕散开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所以当时孟海并没有仔细观瞧红衣少女,但是仍旧未如此清秀绝美的红衣少女感到惊叹。
而今日的红衣少女更是已经露出了整张清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似有水波在流动,红润的嘴唇涂着淡淡的唇脂,显得更加晶莹透亮。
粉嫩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几处细微的伤痕,这应该是之前被天平府总 理衙门官差抓捕时候所擦伤的。
只不过这些擦伤只是在不起眼的脖颈位置和下巴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
红衣少女的腰肢非常纤细,向前跑动的时候,衣衫飞舞像是一只灵动的红蝴蝶。
红衣少女脚步轻盈,在跑步的时候还抬起了手臂朝着孟海用力的挥舞着,在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手链。
与其说是一串手链,不如说是一串菩提珠子,看这珠子的成色,应该是在菩提树下自己捡来的,自己编成了串,无论是做工还是成色,都非常的粗糙。
孟海再回头望向红衣少女的时候,红衣少女也已经跑到了孟海面前。
孟海双手撑着双腿,弯着腰喘着粗气。
孟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足三步远的红衣少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并不是当今大秦那些普通女子所用的脂粉香气,也没有那些高档香粉的独特花香,那是一种极为奇异的药香。
香气淡淡的,并不刺鼻,但是让人闻着却感觉到神清气爽。
红衣少女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挺起身躯,那张清秀绝美的小脸上绽放出了笑颜。
“刚刚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果真是公子。多谢公子为家父申冤,昨日傍晚,我与家父家母便被无罪释放了,原本还想着也不知何日能够再见到公子表达感谢,没想到今日便瞧见了。”
孟海鼻尖动了动。
就在红衣少女说话期间,孟海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却非常好闻的药香不断地鼻尖萦绕。
孟海感觉自己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