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院落里住的邻里的家里还有好多位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如今,经过了多年,又久不联系,也都不知应该到何处能寻找到他们了。蒋颖颖想到从那时到了现在算来,已经从当初走出那个井然有序的院落,又近二十年过去了。她想找寻过去的痕迹,或许只能问现在建设的新的楼房下的根基,还有没有过去的那部分记忆了。虽然有部分住宅,都是在当年那些老院的住址范围上建造起来的。然而,他们住的那个老院子的准确位置,还是居在了一片新住宅区的外围。他们想到了,偶尔去那里走走,也得走过这片新住宅区外的一条宽敞的马路,去到相邻的那个城市公园。
现在,艾美美黑发变白发,和袁国栋安稳地迈步在桑榆暮晚,也很开心过去的家园规划成了让老人孩子们都很愿意去的这片城市公园。他们经历了艰辛地生活,可还是满足于儿女双双幸福。虽然也会难过,可难过的时候,也基本是年年都会无缘无故的想到袁贻忠和方小茹。每每想到他们了,袁建国都会提上二锅头,用以代替现在喝不到的当年的小作坊自制的散装的烈酒,去到城外的墓地,与他们说说话,也共饮几杯。
袁建国去的这片墓地里,有几年前他们去往原来的城市,一路上招唤着袁贻忠和方小茹的灵魂捧回的一抔黄土,和安葬了两位亡人的一座墓碑。从那时起,他们在年年可以近距离的扫墓以后,才觉得一家人更完整了起来。袁国栋每回来到墓地,总会触景伤情。而且,他向那座墓碑上的两个名字深情望去的时刻,都会因为目光触碰到了深藏在心底的一份沉痛,也随之追溯进了岁月的沧桑,总会忍不住地老泪纵横。他在感慨万千的那时把洒倒满了一杯,在墓碑前的地上撒一杯,也话语凝重地说着:“老哥,老姐呀,几年生活下来,我们也想让九泉下的你们知道建国走过的那些路呀!属于我们这代人走的那段路,我们还是走过来了,而且生活还变得越来越美好了。建国这孩子有出息,是你们和我们的好儿子,也是我们的好女婿了呀!他和颖颖两人相爱相守了几年,也商量着结了婚,还给咱们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孙女儿呢!”他深感到了知足,回顾着心酸的不可挽回的那些岁月,赞叹着说:“老伴啊,我们不伤心,也不留恋过去的那些过去了。我们就是再留恋,过去的生活也不会再回来了。现在,我们向往的美好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呢!不过,咱们走在路上的步子,还是不能慢呀!如果我们的步子慢了,还是迟早会让别人追赶过去的!”生活不缺少残酷的事实,却也没有多少语言可以描述到极致。蒋颖颖和袁建国理解了他们这代人的情怀,也认可了他们的生活就是生活得现实,而且面对现实的残酷,也只是这样默默地去追溯,和无助地失神,还感怀不已。
袁建国去到公司,来到了办公室,看过了各部门负责人交上的报表。然后,他又到生产车间看了看,查看过了每天规定的员工任务完成的情况。他依照日常的工作流程检查了一遍,也分批地去检查了几批入库的产品,并且对照了报表上填写的完全符合标准的数目,确定了是否存在了偏差。因为为了众多业务公司的需求,在产品质量上,他们还不能让出库的商品存在丝毫地差错。他转了一圈,一个多小时悄然地过去了,也检查和对照了过去的一天的公司负责人和员工的工作。这时,他才寻思着:“颖颖要是看不到我回去,即使晚饭能吃,休息还是会等我呀!”也把第二天的工作任务报表拿出来看了一遍,用夹子夹在了工作阅览栏的挂钩上。
袁建国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走出车间,来到了停车的地方。他拉开车门坐进车子,发动起车,开车往家奔去。
七点多钟,城市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行道上,骑着自行车的人穿梭在跑步的人群里,不时地把铃铛按出了“叮叮铃铃”的响声。傍晚过后,大地不再是一片红彤彤,也不会处在一片昏黄。此时,城市的街灯都亮了起来,整个城市如老照片的背景,笼罩了怀旧的风格。袁建国扫视着车窗前的这些情境,穿行在了热闹喧哗的城市街景之中。
经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袁建国从工厂园区经过城市的街道,来到了住宅区的楼下。他把车子还是停在了楼下固定的停车位,才推开车门,迈出了车子。他关着车门,抬头看了看一片晴好的天空,只见有一弯月芽儿正悄悄地出现在天上。或许天象奇观总是不可违的,月牙也多了显影清浅的多分地羞涩。他想到了中午去的那座城市,还有返回的路上遇到的一场瓢泼的大雨。可是,当他们远离了那座城市,雨虽然停了,天气还是一路阴沉沉的。不过,他们到了家所在的城市的时候,看到和感到的已是晴空,风静,阳灿,唯一没有了一路而来的大雨和阴天的景象。他寻思着:“天啊,我怎么走到哪,你都会变着样的让我感受着你的存在呢!”才迈开步的往楼上走。
蒋颖颖在阳台上看到袁建国从车内迈了出来,急忙地转身走进房间,穿过了客厅,来到家门前,拉开了家门。快步地走上楼的袁建国,刚好站在了门外的固定位置,也已经准备好了按下门铃的动作。蒋颖颖微笑着,弯着腰,探着身,话音轻柔地说:“袁先生,请进!”经过了一个考验和磨难了心理的事情之后,又恢复到了标准的贤慧太太的优雅地状态。袁建国忍俊不禁地笑着,并没有放下抬着准备敲门的手,而是在她往前探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蒋国栋正在看当天的报纸,看到蒋颖颖穿过客厅去了家门的方向,估计是袁建国回来了,也把拿的报纸放到了腿上,转身往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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