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埋了多少暗示,更不知道,这次去见蒋志杰,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触发哪一个暗示?
祁肆也不是很想去见蒋志杰,他也不想祁妄跟薄雁栖担心。
可是蒋志杰太狡猾了,在他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个人却在他的记忆里埋下了一个炸.弹。
薄雁栖看了一眼周围来回的人,拉起祁肆的手,带着人转身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周围的声音远离,祁肆好像能听到自己跟薄雁栖的心跳声,在楼道里“咚咚咚”地回荡着。
薄雁栖看着祁肆说道:“既然你还没想明白,那我们不急着去见蒋志杰,反正晚几个小时他也没那么快死。”
祁肆:“……”话虽如此,但听着似乎过于无情了一些。
不过蒋志杰本来就死不足惜。
如果不是他有疑问必须找蒋志杰求证,蒋志杰就是这一秒就死了也无所谓。
“你让我捋捋。”祁肆对薄雁栖说道。
薄雁栖没说话,给足祁肆捋顺思绪的时间。
“有烟吗?”祁肆问。
薄雁栖睨了祁肆一眼,“烟没有,香肠要不要?”
祁肆:“……靠!”
祁肆震惊地看着薄雁栖,“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样?”薄雁栖反问道。
祁肆的脸都涨红了,憋出一句:“反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薄雁栖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祁肆问道。
祁肆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以前多么正直的一个人啊!你看看你现在,张嘴就带颜色!”
薄雁栖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祁肆说道:“我怎么带颜色了?我说去外面给你买根香肠回来,有什么问题?”
祁肆:“……”滚犊子!信你个鬼!
薄雁栖看着祁肆一脸憋屈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低笑声。
祁肆翻了个白眼。
被薄雁栖这么一闹,之前萦绕在祁肆心头的沉重倒是淡了不少。
薄雁栖见祁肆表情放松下来,敛起笑容,故意问道:“还要烟吗?”
祁肆又是一个大白眼。
走到薄雁栖对面,学着薄雁栖的样子靠在墙壁上。
“我一直在纠结怎么告诉你们这件事。”祁肆说道。
薄雁栖眉心微动,祁肆说的是“纠结怎么告诉”,而是不是“纠结告不告诉”。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薄雁栖问道。
祁肆苦笑一声说道:“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永远隐瞒吧?就算你们不介意,我的心里也会始终卡着一根刺,终有一天寝食难安。”
薄雁栖皱眉,“这么严重?”
他知道祁肆有事情瞒着他们,不过没想到这件事对于祁肆来说影响这么大。
“你们知道蒋志杰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他最完美的实验体吗?”祁肆突然问道。
薄雁栖皱眉,这个话题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谈起,都无法让人做到心平气和。
祁肆问这个问题也不是非要得到薄雁栖的回应,见薄雁栖没说话,祁肆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蒋志杰的试验,是在一个人的身体里不断制造新的人格。并且让这些人格得以共存。
可是这其实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尤其他的实验体都是些幼童。
幼童的自我意识相对于三观已经健全的成年人来说,本来就很别薄弱,稍微用力过猛,就会把原来的人格抹杀掉。
所以蒋志杰之前的试验全部都失败了,因为他没有办法让幼童体内的所有人格都共存。
而我,是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