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胳肢下夹着个皮包,走进了后院。
一名五十多岁的精瘦男子,快步从里面迎了出来。
随着院门关闭,夹包男子朝精瘦男人微微鞠躬,“嗨,李桑,这里是增补的采购计划。”
顺子耳力本来就好,这里又没有街面上的嘈杂,因此把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夹包男子,显然是倭人,不然不会用桑这种称呼。
而他口中的李先生,自然是李凤翔了。
夹包男一边说话,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一沓文件,递给了李凤翔。
李凤翔躬身接过文件,谄笑道:“荣仓先生,请进屋喝杯茶。”
“李桑,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叨扰了。”
倭人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李凤翔只是轻声说了声慢走,把倭人送到了前院便不再送。
顺子低声对宋颀道:“这个李凤翔真的有问题,看来许长生说得都是真的。”
宋颀点了点头,低声道:“这里看不清前院,我去打探一番。”
说罢,宋颀拿起一个背包走了出去。
转入旁边的小巷,宋颀已经换了一身破烂衣衫,头戴一顶破棉帽。
来到李宅大门口,宋颀用力拍打大门。
良久之后,院门打开,管家一看是个叫花子,立即用力关门。
宋颀立即用手臂挡住,乞求道:“大爷,行行好,俺好几天没吃饭了!”
说话的同时,他一双眼睛把前院扫了个遍。
管家一声叱骂:“臭要饭的,滚蛋!”
宋颀把脸一沉,“你要是这么横,俺今天还就不走了。”
他把手臂收回,坐在李宅门外唱了起来:
“莲花开在水中央,花落人去水空茫。有钱不行仁义事,有朝一日钱败光!”
“一更唱到二更头,我来唱个十二愁,不知唱得投不投...”
宋颀正要再唱下去,李宅大门忽然洞开,里面走出四名大汉。
四人走近宋颀,不由分说抓起他的四肢,用力扔出两丈多远。
“再不滚,弄死你!”
宋颀一身功夫在身,这一摔自然摔不到他。
他装作被摔得七荤八素,半天才挣扎着起身。
拍拍身上尘土,发现李宅大门已经关了。
他这才返回茶馆,对顺子说道:“哥,已经看清楚了。没有狗,前院有八个看家护院的,手底下的功夫倒是一般,不过腰里都有枪。”
顺子点了点头,“这里白天没法下手,咱们晚上再来。”
当天下午,顺子和宋颀就在旅社养精蓄锐。
一直捱到凌晨两点,两人换了身衣服,悄悄下楼。
刚到一楼大厅,便见到许长生笑吟吟地坐在收银台边上。
“两位兄弟,你俩这就不够意思了,说好的带俺一起的。”
顺子笑道:“这不是怕许大哥睡不好么,既然你没睡,那就一起去吧。”
出了旅社,到了一处僻静巷子,三人换了身夜行衣衫。
来到李宅院外,顺子朝许长生低声说道:
“许大哥,辛苦你一下,在外面给咱们把风,一旦听到前院有动静,立即学一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