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波及无辜。
冯公则在一旁道:“江宁帮和余杭帮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清帮抓去了好几十人,两帮为了赎人花了不少钱,黄宗启可是趁机大赚了一笔。”
居然还能这么操作?
顺子和宋颀面面相觑。
从顺子和宋颀脸上表情的变化,王元申已经把实情猜到了七八分。他也没有点破,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他看了看顺子和宋颀,认真地说道:“我这趟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两个是江淮省人,虽然没入斧子帮,却是我王元申的座上宾。”
“在申沪,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只管放手去做。”
说完话,王元申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眼睛精光闪闪,充满霸气。
他虽然一个字没提孙公馆的案子就是顺子和宋颀做的,但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们做就做了,谁想动你们,必须先过我王元申这一关。
这也是提醒他们,以后要是做了坏事,说不定就连斧子帮也不会放过你们!
一场谈话下来,早已到了中午时分。
尽管中途顺子掏出怀表看了几次,但王元申就好像没看见,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顺子只得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几位难得来一次,中午就在紫金路上的燕云楼,咱们兄弟好好陪你们喝几杯!”
王元申拍了拍顺子肩膀,微笑道:“我这啰里啰嗦一上午,没耽误你会女朋友吧?”
顺子红了脸,“咱们刚来申沪不久,哪来的女朋友。”
王元申站起身,四处打量一番,说道:“你们这宅子不错,可没人打理还是不行。你们两个没人洗衣做饭,也不是个事儿。我那码头上很多工人家里婆娘闲着没事,要不要挑一两个手脚麻利的过来帮佣?”
对于王元申这个提议,顺子早就想过,但初来乍到,想找到合适的人太难了。
有人帮佣,生活上是方便了,可做起“买卖”来就有点碍事。
王元申这时提起这事,会不会是想派个眼线?
顺子眼中闪过一道警惕,他刚想拒绝,就被宋颀抢过话头,“王老板,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宋颀没啥优点,就是勤快,洗衣做饭对我来说都不算事。”
王元申哈哈一笑,“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们要是学业忙了需要人手,只管跟我说,来的人绝对只帮忙不添乱。”
顺子赶忙岔开话题:“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饭店?”
“不必了,中午我和公则还有应酬。” 王元申摆了摆手,随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明晚新仙林有一场舞会,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过去,带你们见见申沪所谓的上流人物。”
说完话,王元申不顾顺子和宋颀的挽留,带着冯公则和孔鹤鸣一起离去。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宋颀朝顺子笑道:“哥,这会儿嫂子怕是早回家了吧?”
顺子没好气地一个白眼瞪过去,“啥嫂子不嫂子的,我看你就是在惦记林素。”
第二天一进教室,陶展如就没给顺子好脸色,“交上狐朋狗友是不是就不想学习了?知不知道其实我昨天有重要的事找你!”
顺子心里一阵愧疚,解释道:“昨天真是有事走不开。什么重要的事,现在说也一样。”
“已经不需要了,没有你,我们一样也能完成。”
不是什么事都能在教室里说的,而且这事陶展如几人已经一起谋划过,现在再说,已经来不及了。
陶展如虽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但顺子昨天没来,还是让她十分失望。
她不再给顺子解释的机会,一头扎到书本里。
顺子没话找话,陶展如总是不予理会。
在哄女孩子上面,顺子跟宋颀比起来要差得远了。
顺子可不会低声下气求人,他不像宋颀那样,没羞没臊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只能由她去了。
到了晚上,顺子和宋颀各自换上一身崭新的西装,到新仙林舞厅参加舞会。
这个舞厅是一处独立的院落,靠北是一栋三层的洋楼,楼前院子草坪收拾得齐齐整整,两边桌案上摆着各色美食和洋酒。
音乐声中,草坪上男男女女翩翩起舞,一个个打扮入时气度不凡,都是申沪的社会名流、富家太太小姐。
王元申和冯公则带着顺子宋颀四处跟人碰杯,还专门给他们介绍了几个富家小姐。
顺子不会跳舞,跟一个漂亮的富家小姐应酬几句,便躲在一旁喝洋酒。
宋颀也不会跳舞,但胆子贼大,专门邀请漂亮姑娘,一直跳个不停。
待音乐停了,顺子对宋颀低声道:“实在无聊得很,你在这里待一会,我进去撒泡尿!”
“好的,哥。”
宋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里有几分不舍,“想尿遁是吧?哥你真没劲,这里的娘们可比咱们平章大学的带劲多了!”
“小心我把这话学给小素素!”
顺子瞪了这货一眼,“我嫌吵得慌,进去透口气。”
顺子走进一楼大厅,却见二楼的挑台上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陶展如。
她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