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小鬼子,真是欺人太甚,真当咱们华夏都是怂瓜软蛋么!”
宋颀也从沙发上跳起来,“哥,咱们这书不读了,去东北干他娘的!”
顺子点点头,说道:“咱们手里这些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估计飞机都能买上十几架了,咱们先妥善保管好。”
离开家乡这么长时间,顺子对师父和师娘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处理好手头的事之后,他必须回荆涂镇一趟。
第二天,两人经过一番商讨,把金条埋在了后院的桂花树下,米刀和仰格兰镑分成十几份,分别在几家大银行存了起来。
在存钱时,顺子已经把钱分好,一半存在李来顺的名下,一半存在宋颀名下。
宋颀眉开眼笑,嘿嘿笑道:“哥,这不太好吧?我可没出什么力。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还天天饿肚子呢。”
两人虽是好兄弟,也是搭档。
但顺子明白,账不分明白,以后怕是很难长期合作下去。
道上因为分赃不均,散伙的搭档多了去了。
他拍了拍宋颀的肩膀,笑道:“钱给你存下了,以后娶十个老婆还是八个,随你高兴。”
话虽这么说,他对宋颀的人品心里还是有底的,这家伙虽然嘴贱,却从来不乱花钱。
都是过惯苦日子的。
宋颀也不矫情,点头应道:“你要是像张爷爷那样需要往外面掏钱,招呼我一声就行。”
对老张资助穷人,支持军队打洋鬼子,宋颀早就知道,说这话时他特别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味道。
干完了这件大事,顺子决定再等几天,看看孙家有什么动静,然后选择时机离开申沪。
毕竟这次闯窑堂跟上次不一样,手里没有孙允南的把柄,老孙绝不会像赵有德那样忍气吞声。
周一两人跟平常一样,练完功上学。可一到教室,顺子就发现陶展如脸色不对。
他刚坐下,就听陶展如冷冷道:“你们昨天又出去瞎混了?怎么不来补课?”
她说话时目光直视前方看着黑板,并不想听顺子解释。
能不能讲点理?你也没说昨天要补课呀!
存钱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是瞎混?
顺子也不解释,微微一笑道:“下个礼拜天,行么?”
陶展如轻轻点头,低声道:“看你表现。”
之后几天,陶展如跟顺子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弄得顺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相反,这几天报纸上的消息倒是很热闹,一开始刊登了孙公馆被盗,紧接着便是租界的巡捕和华界的警察搜捕窃贼的消息。
城南、淞北以及各个租界,各帮派被抓起来足有三四十人。
孙畅依然纨绔,动不动请同学吃饭,努力装出一副丝毫没伤及筋骨的样子。
用孙畅的话说,抓住的这些窃贼只是明面上的,清帮私下里捉住的远远不止这个数。
看来孙允南的能量不小,不管是租界还是申沪警察厅,就连清帮这样的大黑帮都能说上话。
顺子心中冷笑,凭自己的手段,就算警察和清帮把申沪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到一点头绪。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申沪,显然并不是明智之举。
顺子耐下性子等待,只等风头过去,立即去看望师父师娘。
转眼到了礼拜天,顺子和宋颀练功完毕,宋颀道:“哥,嫂子让你去补课,今个再不早点去,以后是不是嫂子可就难说喽!”
顺子笑了笑,“为了不让你小子失望,今个必须去!”
两人还没出院门,就见孔鹤鸣当先走来,身后跟着王元申和冯公则。
看见两人出门,王元申开口道:“你们先别走,我有事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