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信息。
“要说这阿三婆娘可真够丑的,又黑又壮,腰比水桶还粗。难怪那个德拉这么不经打,一脚就踹翻了。”
顺子想不通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问道:“为啥?”
“被榨干了!”
什么脑回路,顺子瞪了他一眼:“别整这些没用的,俺进去仔细探探。门房要是亮灯了,就学两声猫叫,”
这个家伙虽然说话不靠谱,但望风绝对是把好手。
眼力和细心程度,比顺子也不差多少。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火车上一眼就看出朱三是何时下的手,钱袋藏在了什么地方。
顺子助跑两步,脚尖在矮墙上微微借力,身子翻过栏杆顶部的尖刺,稳稳落在赵公馆院内。
双脚落地的瞬间,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对面,三只体型庞大的黑色猎犬趴伏在地上。
这是赵锡诚家看家护院的烈性犬,看门狗一般都在前院,顺子绝没想到它们会出现在这里。
顺子一向仔细,但黑狗藏在暗处,融入了黑暗中,顺子进院前还是没有发现。
听到动静后,三只恶犬微微弓起身子,露出尖利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绿幽幽的狗眼在幽暗灯光的反射下,像一颗颗绿宝石悬浮在面前,诡异且可怕。
咬人的狗不叫,这种猎犬一旦咬到人,不撕下一块肉来绝不松口。
顺子脚尖点地,身形疾退数步,与此同时一个黑色斗篷披在了身上,将身体与黑暗的角落融为一体。
三只恶犬感觉眼前一花,稍微有些迟疑,随即沿着顺子的足迹摸了过去。
犬类嗅觉极其灵敏,顺子用的这种隐藏术没有多大用处,他要的只是多争取几秒钟的时间。
荣门盗术五花八门,闯窑堂、跑轮子、趟子活,大多是对人下手。
还有一些不入流的杂偷,专门针对动物下手,而且各有各的绝活。
偷羊用饴糖,偷猪用酒糟,偷牛用豆粕,偷马要挠痒。
唯独对付恶犬,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
有的恶犬训练有素,陌生人投喂肉骨头,它们理都不理。
恶犬把门,是闯窑堂的“手艺人”最为头疼的事情。
犬类最薄弱的地方是鼻子,老张翻阅古往今来所有资料记载,并结合自己的经验,研制出来一种药水,喷在犬类鼻子上有奇效。
飞虎爪,断魂香,发情水。
这三样东西被老张誉为闯窑堂三件宝,其中发情水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恶犬的。
顺子心思细腻,既然准备出来做买卖,这三样东西,他一样都不会落下。
待三只恶犬靠近,顺子忍不住笑了:两只公的,一只母的,这下有热闹看了!
他手臂闪电般伸出,三只恶犬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均被喷上了药水。
它们后退几步,分别摇了摇脑袋,两只公狗同时望了一眼母狗,低吼着对峙了不到一分钟,一只公狗落荒而逃。
剩下的两只狗挨挨挤挤磨蹭了一会,欢快地奔向前院草坪。
赵公馆是一栋三层小楼。这样的小洋楼一楼一般都是客厅和仆人居住的地方,藏钱的地方绝对不会在这里。
顺子从黑影处出来,仔细听了下四周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失风,大多是因粗心大意而起。
就像刚才,那三只恶犬若是善叫,这次行动极有可能就算失败了。
确定周边没有危险,顺子从东侧墙边飞身而上,直接掠过一楼,落在了二楼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