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子,你知道洋人这些年从咱们国家弄走多少银子吗?”老张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总共好几亿两,这还不包括割地,出让租界,开辟通商口岸,咱们这点钱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对于这些,顺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咱们华夏人一个都不能当孬种,任由洋人在咱们头上拉屎拉尿,迟早要把他们赶出去!”
老张一双眼睛看着顺子,神色有些沉重。
“咱们明儿回去,暂时远离这是非之地。算着日子,你师娘要不多久也该回来了!”
两人离开津门时,那些金条和现大洋一点没带,只打包了古玩字画。
用老张的话说,冯礼绝对值得信赖,交给他看管没什么不放心的。
……
三日后,淮泗城老张居住的那处破旧小院。
老张、顺子、春生、刘高四人围坐在一起喝酒,这次少了宋仲元。
春生的脸色有些沉重,“五爷,前年新来的督军王连甲不知怎么知道了师父和左冠清走得近,四处追杀宋门弟子。师父在淮泗自治军养伤至今未回,小师弟宋颀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提起小师弟宋颀,老张忍不住叹了口气。
“几年没见到这小狐狸了,他要是见到顺子,两人肯定投脾气。”
见老张意兴阑珊,刘高挑起话头。
“张叔,俺手下跑彭城线的快刀李前不久跟我说起,说是遇到了前辈高人,让他刀法突飞猛进。这位前辈高人,想必就是您吧?”
老张嘿嘿一笑:“刘大瓢把子,你这是上门讨公道来了?”
说罢,四人一起哈哈大笑。
次日傍晚回到女山湖卧牛谷之后,老张第一件事就是把字画古玩放到后山山顶的秘密石洞收好,然后才回到院子,一一查看自己出门之前留下的印记。
各处门窗系着的长发,屋里窗台故意撒上的灰尘,内室转角处放置的小石子,一切都和原来一模一样。
老张约略放心,让顺子去张罗晚饭。
连日舟车劳顿,顺子晚饭后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这个年纪入睡极快,而且睡得死沉。
睡到半夜,顺子被院子里激烈的打斗声惊醒,他从窗户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两个黑影激烈缠斗在一起。
两人的身法招式几乎一模一样,出招都迅捷无比,暗夜里根本就瞧不出他们是怎么出手的。
只能听到一连串拳脚互击之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
其中一个略显瘦小的身影极为熟悉,赫然就是自己的师父鬼手张。
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上门来寻仇,难道是活腻了?
但他细看之下,师父似乎并不占上风,被那人逼得连连后退。
“哈哈,拳怕少壮,张永泰,没想到你这大名鼎鼎的鬼手张,有一天会败在我的手下吧?”
这个声音极为陌生,顺子从来没听见过。
只听老张怒斥道:“天明,隐堂堂主我已经让了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