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早已确定前后包厢都没有人,安慰顺子道:“第一次出来做买卖,看错人很正常,没什么丢脸的,咱们还回去就是。”
顺子低头沉思,想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还回去。
老张笑道:“不着急,那人肯定在彭城车站下车,待下车时人多,自然就好下手。”
顺子暗暗惭愧,自己的阅历和经验,跟师父比起来差了太多。
“看人不仅要看衣着举止,还要看眼神。那人眼神干净温和,多半不是坏人。”
老张谆谆教导:“顺子,咱们要做侠盗,知错就改丝毫也含糊不得。”
“师父您怎么知道俺要做侠盗,还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教我?”顺子笑着问道。
他看似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半开玩笑的味道,其实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已经憋在心里很久。
“因为一个馒头,一个包子。”
“就这?你也太能扯了!”柳如烟这时已经从上铺下来,坐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老张笑着把火车站顺子买馒头和包子的事说了。
柳如烟听得直流泪,“你这老贼头咋就这么坏,让俺孩子饿肚子...”
“越是困苦,越是能够考验人心。顺子,你要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心里存着仁义,行事合乎道义。”
“若你是奸猾之人,即便你是陈家后人,俺也不会跟你有师徒的缘分。”
顺子忍不住问道:“师父,您跟咱们陈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张曾不止一次提到陈家,可他跟陈家的关系却一直没说清楚。
“我们张家跟你们陈家是世交,你的曾祖和我的祖父是结拜兄弟。这里面牵涉到的秘密太大,你知道这么多就行了。”
老张脸上表情变得凝重,继续说道:“其实收你做弟子,俺还有一份私心。”
不能让徒弟一张白纸闯江湖,很多事必须说一说。
“你师父我原先是宏门飞龙山的红旗五爷大管事,管理山门的大小事务。山门设有仁义礼智信五大堂口,还有一个堂口,因为专事偷盗,手段见不得人,山门称之为隐堂,师父就曾兼任隐堂堂主。”
柳如烟对老张的过去只是听说,了解并不多,忍不住问道:“当了那么大的官,要说你这小日子倒是挺滋润的,咋就不干了?”
“虽说天下宏门是一家,但是山门不少,各自为政,咱们飞龙山是最大的一个。这些年兵荒马乱,山主投靠了军阀,飞龙山成了军阀揽财、欺压百姓的工具,暗杀、绑票、开窑子、办烟馆,坏事做尽。不仅是飞龙山,还有好几个山门,均已沦为黑帮。”
柳如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宏门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柳眉竖起,怒道:“老张你他娘的就是个软蛋,这样的山主,还不一枪给他崩了!”
“你黑风岭二当家的想篡位,你咋不崩了他?”
柳如烟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
老张一句话把柳如烟噎住,“都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俺老张真下不了手。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山门,从此独来独往。隐堂堂主被我的大弟子接任,隐堂从此毫无底线,乌烟瘴气。江湖上别有用心的人向我泼脏水,把责任推到俺老张头上,这也是俺这么多年不愿再收徒的原因。”
顺子心中猜测:师父所说的私心,难道这是让俺去帮他老人家清理门户?
只听老张继续道:“顺子,俺收你为徒,就是想向世人证明,俺鬼手张是侠盗,鬼手张的弟子,依然可以是侠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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