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大刀穿透身体的声音响起,张良脸上感觉到温热的血溅来。
他微微一愣,头抬起,只见正是河伯双臂张开挡在身前。
“少爷······快······跑!”
河伯口吐鲜血,用尽所有力气才从嘴里挤出最后一句话来,随即便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声音。
张良瞳孔一缩,望着眼前的河伯,眼里顿时有泪流出来。
“受死!”
见状,匈奴士兵暴喝一声,大刀举起再次朝着张良斩去。
面对这一刀,张良身形一转,急忙将婴儿护在身下。
“铛——”
眼看那大刀将要斩到张良时,一道身影快步掠来,一把长剑伸出,便是结实挡住那一刀。
兵器碰撞的声音清脆响起,想象中的大刀并没有落下来。
张良微微一愣,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抬头望去,正是一愣。
救下自己的人竟然是嬴政。
一剑挡住那大刀,嬴政目光一寒,握住长剑的手用力一推,强大的力道便推得那匈奴骑兵往后仰去。
他看准机会,长剑便是朝着那匈奴骑兵横斩而去。
“兹拉——”
长剑瞬间划过那匈奴骑兵的脖子,鲜血飞溅而出,那匈奴骑兵瞬间从马上“砰”的一声摔倒地上,再无半点生息。
“杀!”
见状,刚刚还在看戏的匈奴士兵目光也是一寒,暴喝一声,一群匈奴士兵便是朝着嬴政杀来。
“谁敢放肆!”
就在这时,一声历喝声响起。
王翦和蒙恬骑着马快速奔来,便是直接挡在嬴政身前,与那群匈奴士兵厮杀在一起。
打量着地上那女子的尸体,又看看张良怀里的婴儿,嬴政目光寒冷至极,也猜到这婴儿成了孤儿。
“你要继续这样吗?”
嬴政微微低头,目光便是落在张良身上。
“什么?”
听到这话,张良神色略微疑惑打量着嬴政。
“你要继续这样,眼睁睁看着百姓和重要之人被杀害,却只能袖手旁观吗?”
嬴政继续问道,目光略微凌厉。
听到这话,张良眉头一拧,顿时沉默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朕在问你,你要继续保持着那些陈腐的思想,宁愿葬送一身才华,也要选择坚持那思想的懦夫吗?”
见张良沉默,嬴政继续道,声音开始大起来。
听到这话,张良神色怪异起来。
脑海之中,从那村子里逃走的记忆浮现出来。
面对那些被杀害的百姓,他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即使是现在面对这婴儿的父母,他也未能救下,甚至是河伯,也因为自己而死。
“抱歉爹,我不想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只能继续看着了。”
随着那些记忆的浮现,张良目光微微一变,像是决定了什么,很是坚定。
他看看河伯,又看看怀里哭得很厉害的婴儿,小声嘀咕道。
“现在告诉朕,你的选择是什么?!”
见状,嬴政开口喝到。
听到这里,张良抬起头,眼眸中有精光闪动。
“微臣张良,参见陛下!”
张良躬身道,声音很是响亮。